景琰心裡默默祈禱着,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些許,也就在她腳步聲響起的瞬間,身後的戰鬥打響了。
“砰,砰,砰,砰。”
秦開新沒了累贅,登時邊打邊退,左右開弓。
一顆顆刻着符文的子彈從槍管内傾洩而出。
“噗、噗、噗。”
子彈例無虛發,每一顆都精準的打在女鬼四肢的關節上,飛濺出一片片黑色血花。
女鬼眼神怨毒地嘶吼了一聲,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扭曲着被打折的四肢朝着秦開新快速爬行。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血污飛濺的同時,女鬼被子彈帶來的巨大沖擊往後掀了個跟頭。
女鬼被徹底激怒了,頭上的長發無風自動朝着秦開新飛射過來。
“晚了。”
秦開新低喃了一句,視線掃了一眼因為這幾秒偏差而追上來的蜘蛛,手腕一抖,“砰”的一聲,子彈朝着蜘蛛的步足飛射而去。
“噗。”
子彈沒入蜘蛛的步足。
它一吃痛,“嗷”的嘶鳴一聲,腳下一歪極速前進的身體來了一個轉彎側翻,“砰”的一下砸在了女鬼身上。
一怪一鬼在這一刹那滾做了一團,蜘蛛掙紮着八隻步足想要站起來,可女鬼十分的不配合,頭發揮舞着想要把蜘蛛甩開。
一來一回之下,導緻女鬼的頭發與蜘蛛的步足纏在了一起,兩方相互拉扯起來,反而越是纏的緊了。
秦開新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朝着蜘蛛和女鬼扔出一顆刻滿符文,型似手雷的起爆珠,随即轉身跑向電梯。
快點,快點,到是快點關門啊!
景琰看着朝電梯跑來的秦開新,面上不動聲色地狂按關門鍵。
電梯的大門緩緩向中間靠攏,秦開新陰恻恻地看了眼景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腳下一個沖刺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穿過還未完全關閉的電梯大門。
“讓你失望了,是嗎?”
他語氣冰冷,手中的槍抵在了她的腦門。
景琰瞳孔縮了一下,裝傻回道:“啊?怎麼會失望?好歹我們也算共患難了,我自然希望你活着呀,你瞧瞧我們配合的多默契,這門不早不晚,關的剛剛好不是?”
“呵。”
他陰恻恻地笑了一聲,微微偏頭,目光穿過還差一絲就完全閉合的電梯大門。
“轟!”
劇烈的爆炸聲掀起一陣陣空氣熱浪,洶湧的火舌從爆炸點翻滾着沖向了走道兩端。
林秋白側目看了一眼門外濃煙滾滾的走道,微微垂眸,不緊不慢地走向播放着塗鴉的顯示屏。
他沉默地看了會那幾幅塗鴉,伸手從顯示屏的下方抽出一塊刻有奇怪紋路、形狀又很不規則的銅片。
“呲…呲…”
雜亂的電流聲從沒有了銅片力量支撐的顯示屏中傳出。
畫面上的塗鴉忽明忽暗地閃爍了幾下,随即又失去了信号源,一片片雪花徹底覆蓋了整片屏幕。
林秋白沒有理會顯示屏的變化,也沒有在意背後肆虐的火光,他一手攤開,一隻印着暗紅色漆印的精緻懷表從手掌中浮現。
他目光掃了一眼懷表上缺失的一角,另一手把銅片合了過去。
兩件東西本就是一體,在縫隙合上的瞬間,懷表散發出瑩瑩白光,僅是一兩秒的時間,鍊接處的縫隙徹底消失,懷表完整的就跟從來不曾殘缺過一般。
“轟隆隆!”
懷表恢複完整的瞬間,整幢大樓好似活了過來一般。
它好似活物舒展了肢體,稍稍震顫了一下又歸于平靜,速度快的就好似剛才的振動隻是一種恍惚的錯覺般。
可已經完全成為這一幢大樓的持有者林秋白明白,他布置了一年的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