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的自我調節能力大概是王者級别的。
隻是幾個念頭的瞬間,她又恢複了元氣,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臉部線條很是僵硬的林秋白。
“咳…”
她清了清嗓子,用着最溫柔的嗓音開腔:“你剛才的突然襲擊,我暫且擱那裡不談,關于鑒鏡的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這女人能不能好好說話?
林秋白眼角抽了一下,可嘴被捂得結結實實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也想過擡手把那隻手拍開,可注意到手上全是血迹,他隻是擡了擡手又給放了下去。
“喂,給句話啊!”
火燒眉毛的景琰不想跟他演了,張嘴就是本性的暴露。
他挑了挑眉,視線往捂着他嘴的手瞧了瞧。
要不是他不用呼吸,這捂法妥妥的一條人命官司!
“呃…忘了。”
景琰好似被火燙到了手,速度極快地縮了回來,可剛才注意力不在手上還沒什麼,現在被這一提醒,總感覺手心上還是冰涼涼的觸感。
她有些尴尬地把手背到身後,手心在衣服上搓了幾下。
林秋白額角青筋跳了下,卻是一副沒有看到某人這小幅度舉動的模樣,幾步走到桌邊的椅子坐下:“鑒鏡怎樣才能交給我?”
他的話音一落,四周的景象忽的變了模樣。
一張漆紅色的桌子橫在了兩人中間,身後同時還出現了一把有些眼熟的漆紅椅子。
她還在考慮要不要坐下,一道白色的簾子“刷”的一下自動合攏,把他和景琰圍在中間。
窸窸窣窣的爬行聲在簾子後面逐漸靠近,随即響起“咚咚”兩聲敲擊聲。
有了剛才被耍流氓的不愉快經曆,景琰這一次很是警惕。
不怕被殺死,就怕被殺還不死!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精神傷害直接拉滿!
她打量了一眼周圍很是眼熟的擺設,虛着眼看了看還在“咚咚”作響的簾子。
“外面…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她問得小心翼翼,林秋白瞥了她一眼沒回答,但桌子邊上那隻裝着疑似人類心髒的垃圾桶骨碌碌地滾出了簾子。
“咚咚”的敲擊聲停了,窸窸窣窣的爬行聲逐漸遠去。
她剛想問在外面敲門的是不是那隻叫小帥的蜘蛛,腦子裡忽的閃過了一個念頭。
齊隴歌否認了第一次循環救她的事,所以不會是這人吧?
“當時是你?”
這話問的有些沒頭沒腦,林秋白斜靠在椅背上的身體下意識地挺直了些,直接跳過了她的問題,說起了正事:
“這地方很安全,即使你喊出了那些存在的代号,祂們也不會有所感應。”
哦?
景琰被話題帶偏,臉上似信非信地看了他一眼。
【系統】
【什麼事,選中者】
【沒事,就喊你一聲看你會不會答應】
【???】
她無視了系統跳出來了問号,目光轉向林秋白,一個跨步走到椅子邊上坐下。
房間已經來過幾次,對她而言算的上熟悉,這讓她沒有了在陌生環境的緊張。
她坐姿很是放松,面上帶着十分禮貌的笑,正要開口之際,林秋白身體往前傾了一下,兩手十指交叉放在了桌面上。
景琰被他動作吸引了下注意力,話還沒出口,視線先一步落在了他手前面的一個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