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向他,對方皺眉看了林秋白一眼,随即側目看她的眼神說不出的微妙。
景琰真的是一腦門子的問号,總感覺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我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林秋白沒有回答她的疑惑,面無表情地走向窗邊,挑開了窗簾。
外面白霧纏繞,幾乎看不到一米以外的任何東西,一個個穿着黑色制服的陰兵,扛着雙頭斧,頭也不回地往酒店大門沖了進來。
景琰傻眼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又扭頭看了看酒店大門。
那些跑進來的陰兵呢?那麼大個的陰兵去哪裡了?
“外面的陰兵一跨入大門就消失了,或者說…是我們被消失了。”
邱久絆的聲音讓她回過神,她目光轉向對方: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和陰兵所在的位置不是同一空間?那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真的還是幻覺?”
“是幻覺又不算是幻覺。”
他答了一句,看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景琰摸了摸後腦勺,真的是又懵又愁。
又是這種眼神!
就好像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就跟她有什麼關系一般!
可她真的不知道啊!
而且這個情況下,她要怎麼才能搞點小動作啊?想好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到底是誰這麼跟她過不去?
她看了看窗外一個個往大門沖的陰兵,又瞅了瞅還在窗戶邊背對着她的林秋白,略一思索,轉頭沖着邱久絆露出燦爛的笑,一副咱倆是好兄弟的模樣,一手勾住了他的手臂:
“我說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一塊出生入死了,你有什麼想法能不能給我透個底?你剛才那眼神看得我真的心慌!咱倆這關系,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的?”
她邊說邊用手捂了捂心口,一副被傷了心,十分難受的模樣。
雖然邱久絆是看出了她不認真演出下的玩笑意味,可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覺卻是十打十的。
哪怕心知對方并沒有往哪方面想,可他依舊瞬間就紅了耳朵。
他有些僵硬地拉了拉帽檐,語氣有那麼點飄:
“你還記得你在新手副本時差點被拖進鏡子裡麼?”
“記得啊,就大半天的功夫怎麼可能會忘記。”
景琰猛的醒悟:“你是說,我們現在的情況相當于被鬼拖進了鏡子裡?”
“是。”
隻是那時的鬼是想要她的命,而現在…鬼在保護她。
邱久絆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能在副本裡這麼大規模使用幻象的,隻有是這個副本裡的BOSS了。
他不自主地想到了白也,前不久這鬼剛攻擊過她,現在卻又做出這麼反常的事。
噩夢駐藍星辦事處麼?
邱久絆在心裡默念了一遍,思考起這其中可能發生過的事。
景琰卻被他一個字的提醒,一下就想到了那個來找她要糖吃的醜鬼。
“不會是…”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林秋白忽的轉身,目光在兩人挽着的手臂上頓了頓,開口搶白:
“四處找找出口,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其他鬼身上,萬一幻象被破,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了。”
景琰被這一打岔,嘴邊的話也就咽了下去:“說得在理,我們分開找找!”
她的态度很是積極,林秋白卻看出了她積極态度下想要搞小動作的心思。
但他并沒有戳破,隻是想到了某人在樓梯口拜托他時說的悄悄話。
他微微低垂下腦袋,鏡片反射出一陣白光,藏在反光後的視線不着痕迹地瞥過若有所思的邱久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