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都被抓住,景琰掙紮着等着白也能送她一張返程票,可她這一掙紮,又把白也肩上的舊傷整得疼痛難忍。
他咬了咬牙,幾乎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忍下疼痛,眼角瞥向了景琰後側從地上冒出一個腦袋的黑影。
肥肥,把這女人攥起來。
他在心裡下了命令,本以為很快就能獲得解脫,可肥肥扭了扭腦袋,好似在觀察他繃得邦硬小腹。
幹什麼呢?動手!
他再次催促,肥肥卻是沖着他搖了搖頭。
你好像很喜歡?那我走了。
白也:???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肥肥沉入地下,腦子就跟突然擺工一般轉不過來。
景琰左等右等都不見某鬼有下一步動作,腦門頓時亮起一排問号。
這鬼不會真虛得動不了了吧?不行,要給他創造機會!
她下意識地又扯了扯兩隻手,可沒掙脫對方的鉗制,她眼神一狠,瞅着對方腦袋就要用自己腦門狠狠撞上去。
這一下要是撞結實了,他可能沒什麼大事,這女人非得撞出個好歹來不可!
“等等!你被人算計了!”
白也情急之下,音量都拔高了不少,景琰撞上去的腦袋一滞。
“什麼意思?”
“你…你…意識…”
白也看着離她隻有幾公分的臉,話都有些講不利索了,景琰等得不耐煩了,剛想再來一次,被上了鎖的門突然“砰”的一下就踹開了。
“景…你們…在幹什麼?”
景琰愣愣地擡頭。
看着一身白大褂無風自動的某鬼,眨巴幾下眼。
“林秋白?你怎麼來了?”
“我不該來麼?”
林秋白的語氣讓她感覺莫名有點冷,她歪着頭看了他幾秒,忽的好像想到了什麼,冷不丁就想竄了起來。
可她忘記兩手還在白也手中呢,人才剛擡起那麼一點點,就又措不及防被攥地坐了回去。
“唔…”
白也發出一聲悶聲,景琰不耐地揮了揮手:“放開,放開,沒見我家鬼醫來了麼,再不放開我讓他揍你啊!”
白也眼神陰沉地微眯了一下,對于某人剛才的反應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怒氣。
但現在這個姿勢的确不适合在這種場合,他緩緩放開手,景琰手一解放,直接蹦了起來,幾步竄到林秋白面前。
“你,你出來以後沒有看到外面的陰兵沒有了嗎?怎麼不趁機出去還往這邊跑,你是不是流血流傻了?”
“哦。”
林秋白瞥了某人一眼,又感應了下某人意識裡的鬼氣,
急切的關心?
他有些失控的情緒起伏了一下,沉默了一秒,卻還是忍不住用随性散漫的語調回複了某人一個字,景眼腦門亮起一個問号。
這家夥怎麼有點不對勁?别不是真的失血過多整出毛病來了吧?
林秋白看出了她的疑惑,卻沒有給出回答,他把視線轉向白也,又看了看被剛才一下撞到牆邊的魔方。
“剛才是你。”
這話沒頭沒尾,但白也聽明白了,他臉上帶笑,回答問題的态度真摯且熱情。
“本酒店對顧客的安全問題向來極為重視,剛才那種情況,本人覺得貴客還是待着幻象最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