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好好審問一下。”
雷語堂點頭,目光看了一眼齊隴歌,又掃了一眼邊上被死死控制着某玩家。
“這兩人都需要好好審問。”
景琰順着對方的視線,掃了一眼那人,又把目光轉到老張身上。
“我說你們可真行,那家夥故意下錯車是為了讓車裡留下足夠多的人,給那些人充當掩護,而你故意針對我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對吧?
可惜你心機費盡,結果就毀在這人對死亡有了一絲的動搖上,喂,你現在是不是心裡懊悔的很啊?”
“我沒有,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噗~”景琰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我又不是要拿你法辦,要什麼證據,這是他們的活好不好?”
她擡手指了指雷語堂,歪着腦袋沖着老張笑得不懷好意。
“我們辦事處,我才是老大,咱這手底下你也見到了都是一言不合就吃人的鬼,你不會指望我給你講道理吧?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講道理。”
景琰微微側開身,在老張的視線死角沖着雷語堂和齊隴歌擠眉弄眼。
“他這也算是破壞我們的初次合作了,兩位應該不介意把人交給我們幾天吧?”
兩人一怔:“可以!”
她轉過身,一手摁在老張肩上,低頭看他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十分嚣張。
“你看,他們也同意了哦,我這人心腸壞得很,底下的鬼又不太愛講規矩,我倒是希望你能撐得久點再開口,這樣我那些手下還能好好玩玩,哦,你放心,會給你留一口氣的。”
“你!你!”
老張怒目圓瞪,景琰拍了拍手,好似撣掉剛才手心碰上的髒東西一般。
“你什麼你,别演了,累不累?”
“是挺累。”
老張突然笑了,眼神變得極為平靜。
衆人神經一下就繃緊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景琰的情緒卻是跟其他人截然相反。
對方表現的越鎮定,那她這嚣張跋扈的人設不就能立得越穩麼?
人設立住了,等這群人在下車時,她表現的強勢一點,有把握一點,應該不會再給她出現什麼意外了吧?
她有些不放心地瞥了一眼白也,卻收到對方一個十分溫和的笑。
“咳!”
笑什麼笑!
笑得好看了不起啊?
她眼神飄忽地收回視線,看向老張的瞬間又變得陰沉沉的。
“既然不演了,那我們就好好談談?”
“談?”老張側目看向了窗外:“恐怕你沒有時間了。”
“什…”
她才剛蹦出一個字,車裡頓時變得一片漆黑。
“進隧道了!全部都在原位坐好!不要随便亂動,環護軍全神戒備,提防有人開窗或者做些違規的舉動。”
雷語堂的一句提高警惕讓其他隊員頓時屏氣凝神。
雖然此時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但他們都有過相關訓練,隻要有一點的聲音都逃不出他們的耳朵。
車裡一下子變得極為安靜,車外幽怨的哭泣聲在這漆黑的環境中時遠時近,讓人毛骨悚然。
景琰眨巴幾下眼睛,對于車外那哭聲心裡直癢癢。
但關系到車裡那麼多人,她到是沒有急着想辦法往外送人頭,隻是有些興趣盎然地往車門擡起來腳,企圖靠的近點沾些陰氣來“沖個喜”。
“别細聽,那哭聲會亂人心智。”
白也細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嘴角抽了一下:這腳都還沒邁出去呢。
“放心,我…”
話剛出口,忽的感覺到兩隻冰冷的手捂上了她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