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借規則随機殺人,或者人…”
後面的話過于殘酷,白也頓了一下,沒有直接說明,景琰聽到前面那一句整個人都已經不好了。
“就是說還得保護那些鬼?”
她伸手一指那些被控制的鬼,一點都不在意那群鬼陰森森注視她的目光。
“這算是什麼規則?這樣算下來,豈不是每一次的輪轉都必定有人死去?降臨後的副本都這麼…這麼…”
也不知是她太震驚還是太過于氣憤,她嘴巴張合了好幾下都說不出最後那幾個詞。
如果說怪談世界内的副本規則還給人類留了一線生機,那降臨後的副本簡直就是人頭收割機,根本毫無道理可講。
最主要的是,鬼要是少了一個,那人就得死一個,她現在要是再去挑釁鬼,恐怕齊隴歌他們第一個不答應啊!
車裡陷入了可怕的靜默狀态,白也看了看眼神明顯發生了變化的其他玩家,垂眸看向景琰,稍稍移動了腳步把那些人徹底隔絕在她的視線之外。
“怎麼?”
她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眼神不解地看向他。
“沒事,等會不想看不想聽,我可以替你捂住眼和耳。”
“你的意思是…”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下意識就想看向那剩餘的幾個玩家。
可她才剛擡眼,外面的車站上迎來了四五個剛放學結伴過來等車,三四年級模樣的小學生。
他們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輛車的異常,嬉笑的打鬧聲從車窗外傳了進來。
車門“嘎吱”一聲開了。
景琰心頭頓時一緊:千萬别上來,還是一群孩子啊!
這一次她的祈求算是應了驗,那些學生隻是奇怪地看了一眼這輛車,轉頭就和身邊的同伴笑着相互談論起什麼。
她松了一口氣。
“吓死我了。”
“呵!”
老張冷笑了一聲,景琰陰恻恻地轉身,擡手對着他的側臉就是一記勾拳。
“笑吧,趁着還活着多笑笑,這趟車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我保證讓你下…”
“噓!”老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話說太滿,等會打臉就不好看了,你…”
他的話也沒說完,一道黑色的影子就以極快的速度纏上了對方的右臂。
“咔嚓”的幾聲悶響,那條手臂一下被折成了好幾截。
随即那手臂每一處都發出好像是細小玻璃碎片相互摩擦一般的“吱吱”聲,酸得讓人牙齒打顫。
老張在摩擦聲中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悶哼,渾身都是冷汗直冒,看上去就像是剛被水裡打撈起來似的。
嘶,真疼。
景琰看着對方的右臂從折成幾截,再到此時像是無骨雞爪般垂下的模樣,偷偷地拉了拉白也的衣角。
這雖然不血腥,但總讓人心裡有點毛毛的。
“抱歉,吓到你了?”
“啊…啊?怎麼可能?”
景琰幹笑了兩聲,湊到對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們好歹是跟官方合作呢,注意點影響啊。”
“遵命,我的上司。”
白也笑得眉眼彎彎,景琰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雷語堂頗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白也。
可就算再覺得對方有可能在挖自家隊長的牆角,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等會我發射一顆信号彈,清除小組的人會來接應,到時你和其他玩家先離開。”
景琰一臉“你在說什麼笑話”的模樣瞪向雷語堂。
“不可能,讓其他玩家先下我沒意見,但我是不可能下去的,你們做你們的事,我們辦事處自有安排。”
開玩笑,這趟車可是她通往暴富的捷徑,誰讓她下去,她和誰急。
雷語堂被她這話說得噎住了,扭頭看向齊隴歌企圖讓他也勸勸。
這是他們的職責,自然沒有退後的道理,可她并不是啊。
齊隴歌接受到對方的眼神,沉默以對。
八卦他在行,打架也湊合,但勸人…還是算了吧。
他瞥過腦袋,瞳孔忽的一縮:“小心!”
這一聲驚的車裡的人都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了車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