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明白自己的心理變化,就被這麼一句話輕松略過了。
白也緊了緊握在身側的拳頭,目光轉向司機的瞬間,腳下的一層影子忽的淡了一層。
“那我就先過去和司機談談。”
“需要我幫忙麼?”
“不用,等我好消息。”
他回頭看向她笑容溫和、舒心,景琰忍不住擡手揉了幾下他的臉。
“怎麼能笑得這麼好看的?讓我心裡破壞欲都上來了,你得負責啊!”
溫熱的觸感似乎灼燒過臉上冰冷的肌膚,白也眼底時隐時現的暴虐情緒忽的凝滞了一瞬化成為了無奈。
“行。”
“說話算話啊,我這可記着呢,到時臉被揉疼了可别怪我。”
她揉夠了,心裡對于他剛才拒絕她給他花點數這事也就舒服了,收回手。
“行了,那我就靜候佳音啊!”
白也擡手碰了碰有些酸疼的臉,苦笑了一下,轉身走向駕駛位。
司機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額頭冷汗頓時下來,它張嘴想要試探,一道黑色影子忽的纏了上來。
“白,白經理,你這,這是幹什麼啊?我可完全是按照你們的吩咐辦事,這,這出了意外,我,我也不想的啊!”
白也看着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一手按在他肩頭,微微俯身,笑得格外和善。
“别緊張啊,我知道這事怪不了你。”
“不緊張,不緊張。”
“那就好,我就問兩個問題如何?老實回答,我不為難你,都是做鬼的,相互理解下可好?”
“您問,您問。”
“我這第一個問題,這副本的核心在哪?”
司機瞳孔猛地一縮:“什…什麼?我就隻是一個開車的,您也知道,這車體裡有隐藏的鬼,它把核心藏哪裡,我這…真不知道。”
“不知道啊,沒事。”白也笑得溫和,一副極好講話的樣子:
“那就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剛才那人的血肉…好吃麼?”
“好…”司機似在回味那一瞬間飽腹的滿足感,舌頭剛舔了舔嘴角,猛地反應過來:“什麼,什麼血肉,我沒有…是車裡的…”
話還沒說完,纏在它身上的黑影猛然收縮。
它額角冷汗迸發,想要痛苦吼出,卻被白也一下卸掉了它的下巴。
“不要吵到我的上司,你該慶幸,我現在心情比剛才好,要不然就不是卸你下巴的事了。”
他笑得眉眼彎彎,司機看的渾身戰栗,隻能搖着腦袋發出“咔哒咔哒”奇怪聲響。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白也從兜裡拿出一件奶糖,緩緩剝開糖紙。
香甜的奶味頃刻之間溢了出來,司機聳了聳鼻子,兩眼死死盯在了他手中的奶糖上。
“鬼醫放在你心口上的蜘蛛,還在吧。”
司機點頭,視線卻是一動不動,白也勾了勾嘴角,“咔”的一下讓它的下巴複了位。
“那你要不要猜猜看,他為什麼把蜘蛛放在你心口,而不是原來那個售票員?”
司機猛地擡頭:“你什麼意思?”
“欸?又是林秋白?”
與司機同時開口的是景琰,白也回頭看向她,見她瞪圓了眼睛有些氣惱,心中有些納悶,面上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你誤會林秋白了?”
“你哪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咬了咬牙看向司機,臉上笑得燦爛。
“所以我能成為售票員是因為林秋白對吧?”
司機看了看景琰,又看了看白也。
這倆明明都在笑,可笑得讓鬼都覺得冷飕飕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