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啥?”她渾不在意地問了一句,手往他面前一伸:“把那棺材闆給我吧。”
“棺材闆?”白也一臉不知該說什麼的表情,把夾闆放在她手中,扯開了話題。
“意外下去的那人不是齊隴歌齊教官。”
“啊?關他什麼事?”
她接過夾闆,一臉詫異地側目看向齊隴歌。
對方明顯也是一愣,被他的話說得一頭霧水。
白也卻是笑了笑,示意景琰先占領副本在說。
“不是,小白,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别學林秋白。”
她滿臉緊張地盯着白也,直到對方哭笑不得地點頭應是,才緩和了臉色,把目光集中到夾闆上。
“t…t…”
叫不出口啊!
景琰嘴角抽了一下,一言難盡地瞪着手上的夾闆。
“怎麼了?”白也見她遲遲未動,視線投向那塊夾闆:“有什麼不對的麼?我看看。”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要不讓他來?
算了吧,就這家夥這副溫潤的氣場要是配上那中二十足的口令,這是在考驗她的良心吧?
她目光投向跟着蜘蛛一起守着那群鬼的小鬼:“二侄子,你過來。”
“嗷!”
一眨眼的功夫,小鬼就跟個竄天猴一般出現在了她腳邊。
她把小鬼拎到一邊,悄聲在祂耳邊嘀咕了兩句,小鬼“嗷”了一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趕緊的,完事獎勵你一包糖。”
小鬼頓時一個激靈,一個蹦起搶過了她手中的夾闆。
祂留在辦事處是為了什麼?不就是那麼一口吃的麼!
現在就喊一聲而已,能有什麼關系?
“嗷嗷嗷嗷!”
(躺闆闆請賜予我你棺椁内的副本基石吧!)
“哈哈哈哈!”“嗷嗷!”
小鬼的話音一落,小團子和蜘蛛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小鬼惱羞成怒“嗷”地一聲撲向團子。
景琰眼神飄了一下:是小鬼喊得跟她沒有關系。
她一副急于撇清關系的模樣,速度很快地朝小鬼方向丢了一包奶糖,随即轉身立馬拉開距離,看也不看鬧做一團的三小隻。
“咳。”白也忍住笑,撿起被小鬼丢在地上的夾闆和被夾闆吐出來一塊灰不溜秋的石頭。
齊隴歌被這群鬼整得這一出有點莫名其妙,視線從三小隻掃到白也,又從白也掃到景琰。
“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白也應付了一句,扭頭看向她,把手中的石頭遞了過去:“二侄子…挺可愛。”
景琰額角青筋一蹦:但凡把眼裡的笑意收斂一點,這話她也就信了!
“是啊!二侄子是可愛啊!”
她皮笑肉不笑,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的大侄子那就更可愛了,你說對吧!小白?”
大侄子?
白也愣住的瞬間就明白這大侄子指的是誰了。
他臉黑了一瞬,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得分外撩人。
“姑姑?”
景琰:???這鬼是在什麼精神狀态下喊出這兩字的?
她正要拿石頭的手頓住,纖細的指尖如有蜻蜓點水般懸在了他的掌心上。
白也視線不由得望向那一上一下的手,感覺心頭就是被點了一下的水面,一層層的漣漪在窗外吹來的暖風中不斷擴散、交織、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