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大緻是說,人類一生中會做出無數的錯誤決定和行為,并會傷害無數的人,一直不碰觸隻會讓傷口越來越深,過早的去彌補,可能還會縫合好傷口。
“?怎麼突然想到發這個?”許晴奧有些奇怪。
蘇夏回的很快:“一點小小的感悟而已嘛,我們一起學學!”
許晴奧盯着那圖文發呆,最後決定,先去山上一趟再說。
她拿了一書包的零食,鱿魚幹裝了幾大袋。手裡又提了個袋子,是一些她最近嘗試做過的糖餅,對她來說太甜了,不知道浮雨會不會喜歡。
許晴奧提着東西上了山,總覺得最近村子裡冷清了許多,在她的院子裡坐着竟然都聽不到村民們的吵鬧聲了。
不過最近是農忙季節,大概都忙起來了。
許晴奧走到半路,就在路上碰到了浮雨。
浮雨穿着熟悉的青衫,發間還束着她給的青絲帶,正站在路邊,看起來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你今天不困了嗎?”
許晴奧走到他旁邊,覺得浮雨站的這個位置真不錯,樹木剛好遮住了太陽,很是涼爽,緩解了她剛剛走上來的悶熱。
浮雨搖搖頭,說道:“等你。”
許晴奧把手裡和背上的包遞給他,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的?”
浮雨接過背包,有模有樣的背上,右手提着袋子。
“……猜的。”他低着頭回答。
“猜的還挺準。”
許晴奧笑了笑,兩人一起往常去的小河邊走去。
“那天……”她嗫喏着開口,也望向了地面。
兩人一大一小的影子被照在路上,看起來還挺好看,她盯着地面繼續道:“那天我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真的對不起……”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許晴奧總結道。
浮雨轉頭看她,兩人四目相對,便都站立不動了,許晴奧沖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能原諒那次的錯誤嗎?”
浮雨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說出:
“你從來都沒有錯。”
他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像是有了肌肉記憶似的,無條件的信服與相信,眼神澄澈。
似乎他打心眼裡就是這樣想的。
許晴奧不懂,他是對所有跟他相處的人都會如此嗎,總讓人産生誤會。
來到他們經常呆着的河邊,浮雨放下了背包和袋子。
眼巴巴的轉身看着她,像極了等着她拆禮物的小孩。
許晴奧想笑一下,牙疼卻突然的又開始犯了。
她指了指背包,邊揉着半邊臉邊說道:“那是給你帶的零食,自己打開吃吧。”
浮雨并沒有立刻去拿零食,他看着她不自在的用手捂着的半邊臉,略顯緊張的開口詢問:
“怎麼了?”
“牙疼。”許晴奧吸了口涼氣,疼的眉頭直皺。
這牙疼已經是老毛病了,總也治不好,便隻能忍着。
浮雨走上前,眼神認真的盯着她的嘴看:
“張嘴。”
“我看看。”
許晴奧于是放下手,莫名的乖乖的張開了嘴,露出那幾顆疼起來的牙齒,像是在面對醫生一樣。
兩人都很正經。
浮雨垂下眼,視線掃過她的口腔,停在幾顆她費力指着的牙齒上。
許晴奧有些控制不住的輕晃,以至于浮雨不得不空出一隻手攏住她的下颚,以方便他能看清楚她口腔裡的情況。
那幾顆牙齒十分白淨健康,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問題,浮雨想,可能是人類的心理引起的,人類,是很脆弱的、被情緒控制的生物。
于是他伸進去食指,緩慢的摩挲了幾下那一排的牙齒,圓潤光滑,确實是很健康的牙齒。
許晴奧淚眼婆娑的看着他,另一隻手捅了捅他的胳膊,好像在說:怎麼還沒看好呀。
浮雨溫柔的輕觸她的牙齒,像在對待世界上最易碎的寶物,口中輕喃:
“請不要再讓她疼了。”
許晴奧瞪他,覺得他又有些瘋了。
浮雨終于收回手,放開了鉗制她的舉動,拿出一張絲帕擦起手指來。
似乎已經做好了檢查。
“你玩過家家呢?!”許晴奧捂着臉,憤怒的指控他,看了他的舉動又立馬跑到河邊捧起水漱口來。
心想,你嫌棄我我也嫌棄你呢。
等她漱完口,浮雨也蹲在了她的旁邊,期待的詢問:“還疼嗎?”
許晴奧剛想問他是不是以為拿哄孩子那套就能治病,但話還未說出口,她卻發現剛剛還巨疼的牙齒,竟然真的不疼了。
她一臉疑惑的按壓牙齒,卻沒帶來一點疼痛。
……竟然……真的好了?
在那種哄小孩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