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酒吧，不是圖書館。”

賀修霆擡起頭，笑眼彎彎，“你下班啦？我請你喝酒吧！”

“一點小事，你要請我喝幾次？”

“你昨天不是沒喝麼？那就不能算啊。”賀修霆說得義正言辭。

莫寒扯了一下包帶說，“不喝酒，請我吃面吧，餓了。”

不讓他把這人情還了會一直纏着他，不如早還早了事。

賀修霆收拾好書包跟着莫寒一起離開Gide，想帶他去最好的粵港酒樓吃蟹黃面，莫寒卻随便進了路邊的一家小店。

店鋪門面很小很破，裡面沒有空調，靠電風扇打轉散熱，對于榕市悶熱的夏天沒什麼作用，但聊勝于無吧，椅子有點髒，是陳舊的污漬，擦也擦不掉。

過了飯點，店裡客人不多，兩人坐在靠近門口的桌子，莫寒點了一碗牛肉面，賀修霆不知道哪種好吃，學他也點了牛肉面。

面沒上來前，賀修霆從書包裡抽出酒精濕巾，把椅面桌面擦完，又去擦筷子和勺子，他遞給莫寒一雙幹淨的筷子，莫寒欲言又止的接過，終于等到面上桌了。

牛肉面有點鹹，莫寒還要了瓶汽水，賀修霆說，“我也想要一瓶，橘色的那個？是什麼口味的？”

莫寒拿了瓶雪碧拿了瓶芬達，“橙味汽水，沒喝過？”

賀修霆搖頭，“沒有，媽媽說這種碳酸飲料裡面都是色素，喝了會影響智商，不健康。”

“……”莫寒無語，還是個媽寶男。

“酒精也會影響智商，你還來酒吧。”

賀修霆小聲嘟囔，“來了兩次我都沒喝呀。”

莫寒大快朵頤的把牛肉面吃完，看見賀修霆還在慢條斯理的吃面，那姿勢優雅的像在吃千百塊的金鈎翅，而不是十塊錢一大碗的牛肉面。

莫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等賀修霆吃完面，遞給他紙巾擦擦嘴。

店裡很悶，面又很燙，吃完面，賀修霆出了一身汗，從小店出來，被夏夜的晚風一吹，驅散不少熱氣，頓時神清氣爽。

“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吧。”莫寒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賀修霆高興地笑出半邊酒窩，就聽見莫寒下一句話，“人情還了，别再來了，那種地方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