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敲門聲後，賀修霆指使莫寒去開門，莫寒打開門，看見門外站着一個女人，正是賀修霆的女同學。

陸羽婷臉上的愣怔很快轉瞬即逝成微笑，“司機叔叔還兼行政工作呀？”

莫寒面無表情地回答，“對，請進。”

陸羽婷走進辦公室，賀修霆邀請她坐在沙發上。

老同學見面，想必是有私事要談，不希望有外人打擾，莫寒想要回避，賀修霆卻把他留下來泡茶。

兩人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陸羽婷将手裡的袋子遞給賀修霆，“突然來不會打擾你工作吧？來還你衣服，昨晚謝謝你。”

賀修霆眼神輕飄飄地看向莫寒，接收到的莫寒接過袋子收到一旁，聽賀修霆言笑晏晏道，“不用客氣，多年的同學了，舉手之勞罷了。”

莫寒沉默地泡茶，努力把自己當作透明人，陸羽婷看了一眼莫寒，在想要不要将人支出去，賀修霆不悅地皺了下眉，拿起茶杯喝茶，然後不着痕迹地咳了一聲。

陸羽婷收回視線，既然賀修霆會留他下來，應該是很信任的人吧？

想了想，陸羽婷還是問出心底的疑問，“高二下分班的時候，你不是選擇走高考路線麼？怎麼突然出國了，沒有告别，這麼多年也沒有消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賀修霆後靠沙發背，慵懶地翹起腿道，“以前年輕不懂事，把感情擺第一位，甘願犧牲前途，後來才發現，自己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陸羽婷有些茫然的“啊”了一聲，總覺得這個回答不是對着她說的，還莫名被喂了一口雞湯，扯開話題道，“對了，你中午有事麼？我想請你吃個飯，算作是感謝。”

“行啊。”賀修霆答應得很幹脆，他站起身，莫寒立即去拿外衣幫他穿上，随後開車，送兩人去陸羽婷請客的西餐廳。

臨下車前，賀修霆問陸羽婷，“把我的司機也帶上，不介意吧？”

“啊，不、不介意。”

莫寒很介意，他一點也不想做電燈泡，目睹賀修霆和陸羽婷卿卿我我的畫面，婉拒道，“我在車裡等就行了。”

“那怎麼能行，到時候傳出去我苛待司機。”

“不會的，司機就該盡到司機的本分。”莫寒假笑，“我還是不打擾你們叙舊了。”

見兩人僵持，作為請客方的陸羽婷出聲道，“沒事，就多副餐具的事，司機叔叔一起來吧。”

陸羽婷滿心期待的二人約會願望破滅，臨時讓服務生加了椅子和餐具。四方的桌子，陸羽婷和莫寒面面相觑，賀修霆則坐在中間，兩邊都能兼顧到。

餐點陸陸續續上齊，法式蝸牛、巴斯克海鮮湯、惠靈頓牛排、鮑魚鵝肝……擺了滿滿一桌，陸羽婷還開了一瓶白葡萄酒。

莫寒切好牛排，自然地遞給賀修霆，在考慮要不要幫陸羽婷也切一份，賀修霆已經把自己的那份給她了，于是莫寒又幫賀修霆切了一次，然後才是他自己。

聊起學生時代，兩人都很開心，不斷舉杯下飲，其樂融融。

莫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昨晚才喝得爛醉，中午又喝這麼多，身體怎麼受得了？莫寒想阻止，可是他現在隻是司機的身份，沒有阻止的資格。

莫寒插不上話，隻能機械地進食，往嘴裡塞牛肉。

精選的優質牛裡脊煎好後，包裹上蘑菇醬和帕爾馬生火腿，外層用酥皮裹緊，烤箱烤制五成熟，不僅酥皮焦脆，肉質鮮嫩，而且輕輕咀嚼，濃郁的肉汁便在口腔迸發而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