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質問莫寒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賀修霆時,袁策正在賀侑霖旁邊坐着。
賀侑霖把莫寒臭罵一頓,然後聽莫寒的妹妹分析修霆被關在了哪裡,莫寒前去營救,賀侑霖隻能幹等消息,急得在客廳來回踱步,袁策看不下去了,讓他坐下來歇會兒。
“你能别走來走去了麼?看得我眼睛都要花了。”
賀侑霖擔心得坐立難以,“不行,我得訂機票,我要馬上回去。”
袁策直接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你就别回去添亂了。”
賀侑霖怒了,拿起手邊的靠枕砸向袁策,“添亂?你說我在添亂?”
“沒有,你聽錯了。”袁策将靠枕抱進懷裡,趕緊轉移話題,不然賀侑霖會在這個點上跟他争辯一整天,“你明天不是還有很重要的合作要出席麼?回去了生意怎麼辦?”
“生意哪有小霆重要?我願意用萬貫家财換小霆平安無事。”
賀侑霖本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此時卻求神拜佛,無論東方的還是西方的,隻要能靈驗都行。
見賀侑霖過分擔憂,袁策說,“剛才我跟你說的事,你還沒答應呢。”
賀侑霖瞪他,“之前水管爆了,現在門鎖又壞了,你還要找多少借口賴在我家?”
“我沒找借口,門鎖是真壞了,我在這裡就你一個朋友,你要不收留我,我就沒地方去了。”
“你又不缺錢,住酒店去。”
袁策靠在賀侑霖身上撒潑,“兩個在異國他鄉打拼的人要互相照顧啊,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跟阿姨講。”
怕他到母親面前告狀,賀侑霖隻得同意他借住下來,被袁策打诨插科鬧一通,賀侑霖沒那麼緊繃了。
北京時間十一點,收到賀修霆被解救出來的消息賀侑霖松了口氣,警察通知了家屬,由于他不在國内,最終還是讓父母知道了,瞞不住,賀侑霖隻能把十年前後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免不了被父親痛批一頓。
袁策就在一旁聽着,讓賀侑霖感覺有些沒面子。
他背過身去問了些賀修霆的情況,得知他受了些傷,賀侑霖很緊張,好在傷不緻命,他提着的心又放下,聽說莫寒為了救賀修霆連捅親生父親兩刀,賀侑霖沉默了,說會介紹最好的律師幫莫寒打官司。
第二天賀侑霖準時出席合作會議,晚上陪客戶應酬,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他脫掉外套,扯掉領帶,一路扔一路走到沙發上坐下,身子一歪就倒在沙發上,難受得皺眉,想憩息片刻。
平時喝醉他也是這樣子,顧不得收拾自己,想直接睡過去,又困又累懶得動彈。
突然一個玻璃杯靠近嘴邊,一道聲音響起,“喝點蜂蜜水吧,不然明天會頭疼。”
賀侑霖睜開眼,看向聲音處,平日精明的眼睛有些迷離,顯得整個人呆呆的很可愛。
“是、是你啊。”
賀侑霖差點忘了袁策還借住在他家,不過既然是袁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玻璃杯貼着他的唇縫,甜甜的蜂蜜水慢慢喂進嘴裡,賀侑霖不習慣被人喂,自己拿過杯子喝,但才喝了一口就被嗆到了,溫熱的水灑了大半到胸前,濕漉漉貼在身上令他不舒服地皺眉,用慢半拍的腦袋思考怎麼辦才好。
“走,我給你換衣服。”
袁策扶起賀侑霖去房間,将他放在床上躺着,袁策居高臨下地看着床上的人,醉酒的賀侑霖有着别樣的韻味,袁策目光落在他身上沒法移開,焦渴地咽了口唾沫。
賀侑霖熨得幹淨整潔的白襯衫塞在西褲裡勾勒出勁瘦的腰,兩粒紐扣解開,領口微敞着,隐隐約約能看到精緻的鎖骨,臉頰上帶着醉酒的酡紅,性感又漂亮。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賀侑霖,袁策都要懷疑是故意裝醉勾引他。
偏偏是什麼都沒做的賀侑霖,卻勾得他邪火一股股往上冒。
袁策俯下身子,貼近賀侑霖的唇邊,“喂,你這樣我可保不準會做什麼啊。”
賀侑霖閉着眼睛,無意識地呓語,已經在夢鄉遨遊了。
袁策盯着賀侑霖的睡顔看了好一會兒,看他在自己面前毫無防備的樣子是又氣又好笑,最終什麼也沒做,幫賀侑霖把髒衣褲換掉,整個人塞進被窩裡,蠶蛹一樣裹得嚴嚴實實,然後獨自去陽台抽煙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