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等劉旭期間,拍攝正常到一點都不正常,于術那張臉比那團成員好看多了,那麼顯眼的人不見了,不可能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差不多兩個小時,劉旭才到。
江禹微皺的眉頭在夜幕的冷光下,想着像雕刻上去的,嚴肅和緊張久違出現在,那張幹淨高冷的臉上。
劉旭前腳剛到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說:“這裡我頂着。”
于術跟江禹基本成對出現,現在少了個人,一看就知道于術又出事了。要不說怎麼江禹在電話裡說話那麼冷峻呢,那可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上過去三樓的人,不過更重要的還是于術真心為江禹好,無論是飯局上的言辭藝術還是警察局的人脈,都盡心盡力幫江禹留了一把。
江禹微微點頭,動作幅度很小,要不注意看就像低頭看了眼鼻尖。
房間内,江禹拍了幾下劉旭帶過來的東西,一個穿了迷彩服的十來歲小孩。
“找于術。”
“稍等。”
他是個童子軍,偵察敵情時不慎成為俘虜,臨死前遭受各種非人折磨,兩年前被江禹拱了起來,一般用來找活人所以很少出來。
童子軍化為一绺風,沿門縫鑽了出去。
江禹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思緒有些飄遠。最近總是會想起師傅。
小時候他很皮,三天兩頭上房揭瓦經常把自己搞得不是瘸腿就是手有大傷口,師傅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就會批評他:“就你這氣人樣,以後誰敢跟你走得近對你好啊,要是你老了還得讓我收爛攤子,我就一巴掌甩你臉上。”
又一陣風湧了進來,打斷了江禹神遊。
童子軍那麼快就回來了?
不對,不是童子軍。
錦衣衛抓着老小區的保安重重摔到地上,用劍鋒抵着保安的後頸,厲聲命令道:“說。”
保安匍匐顫抖道:“我都跟您說了,那小區就是骨灰房加代/孕窩點,我真沒騙您啊大爺。我就是因為無意中撞見他們的代孕交易,才遭意外成了這模樣,我可比窦娥還冤。”
代/孕、骨灰房這種概念對錦衣衛來說就像和蜉蝣說四季變換,江禹擺擺手,讓錦衣衛收起劍。
江禹翹起二郎腿,鞋尖勾起保安的下巴,居高臨下看,那雙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睛彈射出數不清的無形利刃。
他還沒說話,保安就被這場面吓得更慌張了,結結巴巴開口道:“是第一醫院婦産科主任李浩搞的,他們那兒說75萬包生,95萬可選擇性别。他背後是姓齊的大老闆,還有一個當紅明星。”
難怪那麼多鬼嬰兒要跑到那個老小區。
可選擇性别,就堵死了因為金錢交易而被迫誕生的孩子的生路。
隻要阿珍的消息回來,就能下定論伍藝晗跟代/孕窩點之間的關聯。
阿珍京城出身,在鬼裡是有頭有臉,但是怎麼這麼久沒回來,難不成也遇到問題了?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别傷害我。我已經莫名其妙死了,還被迫守着那小區,不讓活人亂進去。”
保安自顧自說了一大串。
要不是江禹心思都在擔心于術上,真要給逗笑,他什麼話都沒說,保安就将擺在會傷害他的位置上。
他朝錦衣衛使了個眼色,用唇語說提了下阿珍。錦衣衛再次單膝跪地作揖領旨。
江禹用鞋子邊緣敲了敲保安的臉:“回去幫我盯着,做好了,我會幫你。”就算沒做好他也會幫一把,留點懸念然而能給保安心理暗示,讓祂做得更好。
保安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點頭像小雞啄米。
江禹手一揮房間再度回歸平靜。
他越來越擔心于術,本以為隻是比較麻煩的母子鬼,可牽扯出來不得了的内幕。
不過他在永生結上設置了小法陣,如果真出現危及生命的事,會喚醒何玉嬅,母子鬼再兇煞也不是何玉嬅的對手,于術應該沒事。
眼下他要聯系749局的李卿衍,那天當着他面想約于術去吃早飯的家夥。
他們需要明面上官方的力量,以此掩蓋住不應該被太多人知道的靈異慘劇,也方便後面端了那個窩點。
要是于術在,肯定也會選擇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