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問道:“難道不是跨性别者,就不能喜歡男人嗎?”
甯熾一愣,豪爽的笑了:“是啊,我怎麼忘了這個。”
但他心中卻十分咋舌,這樣的尺寸,進去了□□會裂開吧。
雖然人種進化到了身體各個部位都強悍的程度,但他默默的為未來某個承受的大兄弟點了個蠟。
接下來幾天,甯熾又被拉着看了林煜的表演。
沒有懸念的,林煜以非常幹脆利落的姿态赢得了比賽最終的勝利,隻是每場比賽都是血淋淋的,不免每次都想坐後排,免得被濺到。
甯熾這個半路退出的坑貨就不用說了,即使林煜強調了很多次我可以輸給你,但他還是拒絕了,然後堅決果斷的棄了賽。
他看了眼通訊儀上的顯示屏,上面有一封來自市政辦的批複文件。
坐電梯下樓時,老退役戰士站在儲蓄間,奉送給他一個迷之微笑:“你的花又到了。”
甯熾從不适應到麻木,接過了那一束薔薇。
這個人,還真是锲而不舍啊。
不是沒有進行調查,甯熾甚至拜托大伯調用監控來查看了男宿舍大樓的可疑人群,隻是,每次來的都是位穿着位藍白工裝的老人
這說明,對方忌憚着自己的身份,不肯輕易露面。
在這個花朵稀缺的年代,能每日奉送花朵的人,除了科學院的人之外,他再想不到别的。
恰好甯熾今日也要去那裡。
他拿着門禁卡出了戰營大門,走進了磁懸飛行器。
科學院離戰營不算遠,但也不算近,過了三兩個小時左右,氣墊門怦然開啟,他走出來時,眼前已經換了一個位置。
當年那場災難,隕石降落的地方生出了磁場,後來華夏軍區從中挑選了一個較深的天坑,在此上方建立了科學院。
煥然一新的圓弧狀綠色建築,一汪白色噴泉停在馬路對面,甯熾拿着科學院的許可證,跟随着前方穿白大褂的科護人員走進中央大廳。
他一邊好奇的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戴着白色的口罩,行色匆匆,有的偶爾打量他一眼,又很快踱步走進了玻璃門中。
甯熾想要找人的心歇了下來。
分辨不出來,根本分辨不出來,他歎了口氣。
走到三樓左首的第一個房間,甯熾見到了一位白花胡子的老軍人,對方查看了他的檢測證後,将其插入了電腦當中。
瞬間,一道封閉的大門從前方開啟。
“去吧。”他這麼說。
甯熾乖巧的點頭,深吸口氣。
大門在後方自動合上,他褪下背包,走到了檢測座椅上坐下。
光纖掃描儀将他上下掃描後,顯示屏上露出了甯熾的個人信息,他擡起頭,目光正好對上了前方的檢測儀,
檢測儀是通過終端共鳴來檢測等級,甯熾将額頭貼在淡藍色的光圈上,不一會兒,機器上的藍關暗淡,昭示着測試結束。
“等級,一級殘種。”
出門時,老戰士打量他一眼,不再做聲。
雖然僅僅說了一句話,但那裡面飽含的鄙夷卻滿滿的溢了出來。
甯熾卻好像沒聽到,收好了檢測報告。
遠遠的,他聽到了嗤的一聲,甯熾無奈歎息,背着包走在走廊上。
剛走出來,心有靈犀似的,晉越的通話就過來了。
晉越坐在桌前,一絲不苟的打着領帶,穿着西裝。
甯熾搶先在他開口前,打斷了他的話:“别問了,還是一級殘種。”
晉越:“……”
他僵硬的扭了扭脖子,問道:“沒有一點提升嗎?”
“沒有,”甯熾還是有些沮喪的,“枉費我每天鍛煉,結果沒有半點作用。”
“要不直接擺爛好了。”
晉越一聽他懶洋洋的語調,就知道在開玩笑。
“别亂說了,戰士等級提升需要花費很久的,有的終其一生都無法領悟,你這才哪跟哪,”他例行公事,“把你的報告拿過來,我得想想該怎麼改一下分類,好把你塞進下一次的采礦名單上。”
甯熾更加沮喪了。
難道他就隻配挖煤嗎?
他咬牙切齒道:“你可真是紮心啊。”
“不客氣。”
和晉越開玩笑片刻,他本打算走出科學院,卻鬼使神差的攔住一人:“同志,據說科學院裡有參觀的土培實驗基地,你可以告訴我在哪裡嗎?”
來人上下瞄了他一眼,頗有些不耐煩:“怎麼,有事?”
甯熾心想這人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但維持着一貫的好脾氣:“是這樣的,”
對方狐疑道:“就你?”
紅薔薇可是珍稀品類,一枝大概可以賣到百來張星币,而科學院培植的也是更為珍貴的物種,價格也就蹭蹭蹭往上漲。
但眼前這個長相并不算出色,甚至稱得上普通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被送上這些的人。
“是的,就我。”甯熾面無表情,“你有什麼意見嗎?”
那人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情願的指了指靠右手邊的樓梯,“這裡下一樓,内院就是。”
“謝謝了。”甯熾轉身就走。
“又來了一個,真是賊心不死。”那人在背後歎息。
甯熾見過不少這類人,可他今天心情不好,不太想惹事,順着樓梯下門,繞過回形梯,不久他就走到了一處玻璃屋。
裡面各色的人走動,從外面看隻能瞧見模糊的影子,甯熾推開門,脫口而出。
“請問——”
所有白大褂都齊齊側目。
甯熾沒有半分擾民的自覺,詢問道:“有紅薔薇嗎?”
這時,一道幹淨的嗓音響起:“有。”
甯熾徹底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