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蛇看着舅舅黃懿京提着夏知宜再次出現在奴隸市場,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這不是昨晚被那個黑袍人買走的奴隸嗎?怎麼又送回來了?”
舅舅黃懿京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哼,這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嬌氣的很。我家兒子用了很不滿意,所以他讓我來退貨。”說着,他随手把夏知宜扔在地上,仿佛是一件無用的商品。
夏知宜聽到舅舅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但他強忍着沒有發作。
地頭蛇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嘿嘿一笑,露出了狡猾的本性:“退貨?這可不行,一旦賣出,我們奴隸市場可不負責退貨。不過,如果你願意再加點錢,我可以考慮幫你再賣一次。”
舅舅黃懿京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地頭蛇會如此狡猾。但他也明白,在這個奴隸市場,一切都以利益為先。于是,他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錢,狠狠地扔給地頭蛇:“這是加的錢,你再幫我賣一次!”
地頭蛇接過錢,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點了點頭,說道:“好,這次我一定給你找個好買家。”
夏知宜落到地頭蛇手中,就像一片落葉被秋風卷起,無力掙紮。
地頭蛇粗魯地将他扔進了一個巨大的籠子裡,那裡已經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奴隸。
籠子裡的空氣渾濁不堪,彌漫着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氣息。奴隸們或坐或躺,眼神空洞,仿佛他們的靈魂早已被這片黑暗吞噬。夏知宜蜷縮在
籠中的空氣渾濁而憋悶,仿佛能擰出水來。夏知宜感到一陣窒息,他用力地呼吸着,試圖在這污濁的空氣中找到一絲生機。
舅舅黃懿京躲在暗處,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時刻警惕着四周。他知道,反叛軍的人随時可能到來,而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回想起夏有珉混入反叛軍的那段日子,舅舅黃懿京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夏有珉聰明絕頂,竟然在反叛軍中如魚得水,不僅獲取了大量的情報,還将反叛軍中大多數人的個人信息複制進了U盤裡。
昨晚,當夏有珉離開時,他将那個珍貴的U盤交給了舅舅黃懿京。黃懿京知道,這個U盤裡的信息對于他們的計劃來說至關重要。因此,他一晚上都在刻苦地背誦那些個人信息和照片,幾千個人的資料,他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記了下來。
奴隸市場人聲鼎沸,各種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喧嚣的海洋。在這個充滿苦難和絕望的地方,奴隸們被關在巨大的籠子裡,等待着未知的命運。
夏知宜蜷縮在籠子的一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卻也透露出一絲冷靜。
就在剛才,一個黝黑的奴隸搶走了他手中的饅頭,那是他今天的唯一食物。
緊接着,另一個獨眼奴隸又搶走了夏知宜得體的衣服。這件衣服是夏知宜最後的尊嚴,但現在卻被這個獨眼奴隸無情地剝奪。獨眼奴隸穿着夏知宜的衣服,在籠子中走來走去,顯然是在臭美。然而,他的行為并沒有引起其他奴隸的羨慕或贊賞,反而招來了一陣哄笑。
“看你那得意樣,真是臭美!”一個奴隸嘲諷道。
“穿得再好,也還是個奴隸!”另一個奴隸補充道。
獨眼奴隸的臉色變得尴尬而憤怒。
“哈哈,你穿人家衣服也沒人家好看!”一個奴隸嘲諷道。
獨眼奴隸的臉色變得尴尬,但他并沒有放棄。他一邊擺弄着衣服,一邊說道:“我也想變漂亮啊,這樣就能過的好點了。如果漂亮的話,說不定我就會被賣到花街柳巷,就不用被人買去摘器官或者買去送死了。”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奴隸的共鳴。在這個充滿苦難的世界裡,他們都渴望能夠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過上更好的生活。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他們隻能默默地忍受着屈辱和苦難。
夏知宜的眼神在昏暗的籠子中閃爍着,他的臉龐被污濁的空氣和絕望的氣息所籠罩。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那我們不然聯合起來,殺了那個地頭蛇,一起逃出去!”他的話音剛落,就引起了一陣騷動,但随即又被現實的沉重所壓制。
一個奴隸用疲憊而無奈的聲音回應道:“你看看拴在外面缺胳膊少腿的奴隸,都是想逃跑被抓回來的。”夏知宜順着那奴隸的目光看去,隻見外面拴着幾個缺胳膊少腿的奴隸,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仿佛是被命運所抛棄的殘破玩偶。
夏知宜的心一沉,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壓。他身處這個充滿苦難和絕望的地方,身為一個無力的奴隸,面臨着無法想象的困境。他的肚子空空如也,隻有之前被搶走的那個饅頭能勉強填飽肚子;他的身上隻剩下破爛的衣物,無法遮擋寒冷的侵襲;他的四周是籠子,鐵欄的冰冷觸感讓他感到絕望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