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铉怔怔地看着夏知宜,心中充滿了痛苦。他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隻是覺得,隻要能和夏知宜在一起,他就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他開始疏遠那些曾經親密無間的朋友,甚至不再接聽母親的電話,連爺爺李老将軍的關心也置之不理。在他的世界裡,仿佛隻剩下夏知宜這一個人。
然而,這份執着的愛情卻讓夏知宜感到難以承受。他開始懷疑,李承铉的這種行為是否源自某種深層的心理疾病,是否是一種自毀的傾向。于是,他頻繁地打電話給李承铉的心理醫生,急切地詢問李承铉的自毀傾向好了沒有,李承铉喜歡男生的毛病好了沒有。
心理醫生在電話那頭,聽着夏知宜焦急的聲音,心中也充滿了無奈。他理解夏知宜的關切,但也知道心理疾病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治好的。他耐心地解釋着,告訴夏知宜心理疾病的複雜性,以及治療所需要的漫長過程和患者的自我努力。同時,他也強調,喜歡男生并不是一種毛病,隻是一種不同的性取向而已。
然而,夏知宜的電話越來越頻繁,語氣也越來越急切。心理醫生開始感到有些敷衍和疲憊。他明白,夏知宜的關切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圍,變成了一種過度的焦慮和幹涉。
終于,在一次電話中,心理醫生約夏知宜來辦公室見面談。他希望能夠面對面地解釋清楚,讓夏知宜理解心理疾病的本質,以及李承铉所需要的真正幫助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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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珉的目光在空蕩的辦公室内遊走,心中盤算着一個狡猾的計劃。他輕巧地支走了真正的心理醫生,然後開始進行他的僞裝。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這是他在網上特意為這次僞裝購買的,鏡片後面隐藏着細小的鏡片,能夠改變他的眼神,使他看起來更加專業和深邃。他戴上眼鏡,然後拿起桌上的白大褂,迅速穿上,将自己裝扮成即将與夏知宜交談的“心理醫生”。
為了更逼真,他還特意在口袋裡塞了幾支筆和一個記事本,這樣當他需要記錄或做出專業姿态時,就會顯得更加自然。
一切準備就緒,他拉下簾子,隻留出一個縫隙,讓夏知宜能夠勉強看到他的輪廓。
不久,夏知宜推門而入,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他環顧四周,發現簾子被拉得嚴嚴實實,不禁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放下簾子?”他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警覺。
夏有珉心中一緊,但随即鎮定下來。他故意壓低聲音,用一種聽起來既專業又略帶神秘的語氣回答:“有時候,為了更深入地探讨患者的心理問題,我們需要營造一個更加私密的環境。請放心,這是為了我們的談話能夠更加專注和有效。”
夏知宜雖然仍感疑惑,但夏有珉的這番解釋似乎暫時打消了他的顧慮。他點了點頭,決定不再糾結于簾子的問題,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進行的談話上。
“我來是想了解一下李承铉的病情。”夏知宜開口道,他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關切,“醫生你告訴我,他的心理疾病可能還沒有完全康複,我有些擔心。”
夏有珉心中一陣竊喜,他知道自己僞裝的機會來了。他故意裝模作樣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然後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權威的口吻說:“關于李承铉的病情,我确實有一些新的發現。但在此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對李承铉的感情和态度是怎樣的?”
夏知宜一愣,他沒想到“心理醫生”會突然轉變話題,詢問他對李承铉的感情。但他還是誠實地回答了自己的感受,表達了對李承铉的關切和擔憂。
聽完夏知宜的回答,夏有珉故意沉吟片刻,用更加肯定的語氣說:“其實,根據我的觀察和分析,我認為有病的并不是李承铉,而是你——夏知宜。”
夏知宜聞言大驚,他瞪大眼睛看着簾子後的“心理醫生”,心中充滿了不解和驚愕。“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有病?”他反駁道。
夏有珉卻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繼續說道:“你的病情并不明顯,但卻潛伏在你的内心深處。你對李承铉的過分關注和擔憂,其實是一種病态的表現。你需要學會放下,學會接受現實,否則你的病情隻會越來越嚴重。”
夏知宜聽着夏有珉的話,心中充滿了困惑和掙紮。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自己真的有問題嗎?他試圖反駁,但夏有珉卻用更加肯定的語氣打斷了他的思緒:“相信我,夏知宜,我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我了解你的病情,也知道該如何治療。隻要你願意配合我,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康複。”
夏知宜沉默片刻,最終緩緩點了點頭。他開始相信簾子後的“心理醫生”,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内心。他不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夏有珉的僞裝和誤導,他即将陷入一個更加複雜的心理迷局之中。
夏有珉的聲音從簾子後傳來,帶着一絲探究的意味:“夏知宜,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如此關注李承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