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系統一口氣說了一串,不出意外地在陸淵耳朵裡,變成了一段沒有意義的雜音。
陸淵臉色沉了下來,“為何你可以說出對未來的推斷,卻不能說出已經發生的事情。”
系統:【因為這件事,會對未來發生極大的影響,會把之前的演算全部作廢。】
系統知道陸淵不高興了,因為它早就知道這個宿主跟别的宿主不一樣,他極讨厭别人指揮他做任何事情,而對其他宿主來說完成任務可以獲得的名利、金錢、美人,在陸淵眼裡什麼都不是。
畢竟按陸淵說過的。
自己早已品嘗過天下第一的滋味。
他有配上那不屑和狂傲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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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方娘子并不詫異地看見韓世照滿臉血迹的出現。
“東西拿到了?”她不關心對方是否受傷,隻追問自己想要的東西。
韓世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拿到了。”
赤方娘子顯然易見地松了口氣,“給我看看。”
韓世照攤開手,他手上鮮血未幹,把手中的東西弄得濕漉漉的。
暗金色澤的獸形虎符,刻着一些鎏金的文字,可一聲令下就承載無數戰士怒嗥和誓言的東西,此刻正安穩地躺在韓世照的手心。
赤方娘子确認無誤後,滿意地笑了,“不枉我費那麼大勁把你的墓藏在湖底。這可是能号令百萬鬼兵的東西,千萬要好好保管啊。”
她做了一個精巧的設計,湖水摻雜了陣法,隻要墓仍處在水裡,神識永遠無法搜查到它,即使你面對面站着墓前,也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隻有當湖水盡幹,墓穴才會暴露。
赤方娘子等了半天,也沒等來韓世照的誇贊,隻好抱怨道:“若不是皇帝那老頭十年前對我有所提防,引的數個宗門開始在天都城設立據點,我早就自己把東西取出來了。”
自己當年設計的巧思,把自己絆了一個跟頭。畢竟她沒法保證把整個湖水弄走的靈力波動,不會引起其他宗門的關注。
“雙面佛呢?”韓世照舀起水,仔細地清洗虎符上的血漬。
提起這個,赤方娘子更是不悅,“鹧鸪門不知被誰給破壞了,他神識在裡面也是受了重創。”
韓世照很快将鮮血洗淨,他等會要帶韓尋真吃點“東西”,怕把小姑娘吓到。
“真是不堪大用。”韓世照冷笑着将手上的水珠擦去。
赤方娘子:“本來鹧鸪夢還能捕獲些誤入夢境的人,讓我多得些死氣。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
韓世照:“你要這個到底有什麼用。”
赤方娘子詫異地看了一眼韓世照,因為他們合作隻為一個統一的目标——推翻大胤,之前韓世照對她做這件事的緣由或是目的從不過問。
“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赤方娘子鳳目中流光回轉,顧盼生輝,若是不認識她的人,多數是要稱贊一句好容顔的。
可韓世照知道對方蛇蠍心腸,這幅好皮囊也不見得就是她自己的。
“我發現啊,死人總比活人來的容易一點。”赤方娘子嘴裡吐出細細一個煙圈,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韓世照沒細究她說的瘋言瘋語,問了一個他更關心的事情,“什麼時候除掉陸淵。”
“嗯?”赤方娘子有點驚異地看向他,“你找到他的位置了?”
韓世照嗤笑一聲,他有的時候覺得世界也是真小,“不是我,是裴映之。”
“根據你描繪的樣子,他幾乎是當時就知道是誰了,隻是他留下的紙條寫着那個人隻有築基期。”
赤方娘子撫掌大笑,“那就對了,正是他。”她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是一種能将心頭大患除去的喜不自禁。“除了他,還有誰能在修為如此大跌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教訓一個煉虛境的修士。”
韓世照不知道是贊賞還是挖苦的語氣,“築基期?你可真是謹慎。”
赤方娘子笑了笑:“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你想安排誰做這個鍛刀石。”韓世照問道。
“不是我安排,是他自己會當這塊鍛刀石的。”赤方娘子吐出那個名字,“白玉京蕭殊塵。”
韓世照聽過這個名号,對方是白玉京的掌門。
“怎麼?他跟陸淵有仇?陸淵之前幹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麼。”
赤方娘子聞言,卻是止不住地樂了起來,她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淵對不起他?哈哈哈哈。”赤方娘子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韓世照不明所以,皺着眉看着這個又開始瘋瘋癫癫的女人。
赤方娘子按了按笑得頭疼的太陽穴,臉上依舊帶着笑意,“……是他對不起陸淵。”
心裡有鬼的人,還有能與之一戰的能力。
赤方娘子砸吧了一下嘴,仿佛吃了一顆最甜美的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