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宮城的守衛在巫神面前都是擺設,這倒不是什麼意外之事,不過很是礙眼。
這幾日系統除了間或冒出幾條沒頭沒尾的“違規評論”沒再多響,謝塵也就再沒什麼用。
沒用又不讨喜的東西,理他作何。
重生這些日子,這般無所事事地過活本就無趣,還要同這群人虛僞做作地糾纏個沒完,任誰都沒法和顔悅色。
他沒再分給謝塵半分目光,閉上眼去聞那清淺安神香,這香總不會因為他是個反派就憑空變了功效。
見南榮宸一副全無所謂的模樣,謝塵莫名帶上幾分氣惱,他都已經記不得上次有這俗世情感是在哪年哪月,南榮宸當真有些本事。
“知道那藥膳有毒還吃?”
此時無需再裝模作樣地去号脈,他屈起兩指點上南榮宸眉心,随即被不留情地拍開,作案的那隻手還明目張膽地伸到他面前。
謝塵早已領教過南榮宸的狗脾氣,轉而伸手去摸脈,指間觸及之前,又聽南榮宸斂眸開口,“把書給孤,滾出去。”
君王本就不怒自威,南榮宸一雙鳳眼盛着不耐,換了旁的宮女太監怕是早已跪倒在地上顫顫巍巍謹聽王命。
謝塵像是終于有了正常人的眼力見,擡手講書放到南榮宸掌心,就是那雙眼彎得着實有病。
[一級違規評論:再嚎一句,媽呀 這是男頻小說嗎?别告訴我這些都是兄弟情,哦不,他們是敵人。。。]
[别問,問就是巫神自有他的節奏,隻是為了渡劫和解命契哦(疊甲,圈地自萌别罵)]
南榮宸懶得多管這些,屈指握住書脊,撐着覆着錦布的檀木矮桌準備起身,閑來無事,與其跟那幫人虛言掰扯,睡覺是再好不過的消遣。
腰上猛然一松,他不受控制地跌坐回去,溫涼兩指終是觸上他眉間,他下意識皺眉睨向謝塵,卻被強硬地撫平眉心。
“本座同你有緣,不過救你很費功夫,這緣分也不是這麼用的。”謝塵說話間從指尖取出兩點血來,慢條斯理又不容抗拒地撬開南榮宸沒多少血色的兩片唇,被咬了幾下依舊面不改色,“今日便先立下規矩。”
見血喂得夠了,謝塵取出手指,臨了在那唇瓣上輕抹兩下,才拎着一身紅袍歪坐在南榮宸身旁。
血腥味本該令人作嘔,可南榮宸十分誠實地承認,巫神之血滋味不錯。
這作用麼,管他是直接要命的還是假意救他的,随他們折騰去罷。
“那是要孤對你感恩戴德?”南榮宸身上定身術法已解,撂下手裡的書,“謝塵,你配麼?”
原本也沒什麼配不配,兩輩子加起來他第一次如此質問旁人 ,倒是上輩子許多人說他不配為君,枉為人。
但謝塵實在可惡,加上是反派昏君麼,疾言厲色才是正常。
謝塵自動忽略他這話,伸手探向南榮宸的外袍的衣帶,“以後不準自傷。”
“莫非孤當真是真命天子,與巫神性命相系?”被定身便是完全受制于人,南榮宸知趣地沒再動,在衣帶解開時戲谑着接上,“這些都是旁人傷的,巫神替我殺了他們如何?”
謝塵手上動作一滞,意味不明地收回手,轉而掐訣解開那第二道衣帶,“叫謝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