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宜染了酒氣帶着許願推開了包間的門。
原本還喧嚣沸騰的包間在權宜這次推門進來後卻異常安靜。
包間裡本來陪權宜嗨翻了的一些人現在正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權宜的視線落在卡座上靠着的李試月身上,她眸光映着包間内的霓虹夜燈看不清情緒。
權宜看她在這眉頭微蹙輕啧了一聲。
許願見到李試月這個魔頭立馬離她們兩米遠乖乖的站到一邊。
權宜歎了口氣輕笑一聲,幾步上前走向李試月:“是湊巧了,還是就沖我來的?”
李試月撚滅了煙丢進了煙灰缸裡:“查玉庭查到這了,倒是沒想到咱們海王殿下在這尋歡呢,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
權宜垂眸看着卡座上的李試月,輕輕揚起一抹笑容來:“我要是說的确被你打擾了,你會離開嗎?”
李試月擡頭看了她一眼,嘴角也有幾分笑意:“不會。”
包廂裡的這些人顫顫巍巍的全在一旁幹站着,連個頭也不敢擡。
權宜拿起一杯酒落座在李試月身旁:“看你把我這些小朋友吓的,還怎麼玩了?”
李試月一個眼神,包廂裡一直候着的領班立即會意把人都帶了出去。
“賠給你。”
權宜含笑和這些人揮手告别着,聽到李試月的話眉梢微挑:“什麼?”
“你這麼喜歡皇娛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那不如我直接把皇娛送給你好了,包括這些小朋友。”
權宜眸色變了變,她們之間的交情從來沒涉及過這些身外之物,現在顯然是變了質。
“這趟是來談判的啊?”她直接點破。
李試月但笑不語。
“說說看。”
“我想,咱們相識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我想和你談什麼,籌碼,利益,結果。”
“一次性亮出來?”權宜側目。
“我們之間就是瞞也瞞不住什麼吧?”李試月反問道。
“我知道玉庭是你的,看在往年的情分上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它是你們用來監視我的眼睛。”李試月笑着:“畢竟我和權衡她們不和已經是放在明面上人盡皆知的事了,我也不怕你們能竊取到我的什麼機密。”
權宜也不裝了,輕嗤一聲:“這麼狂?”
“有北極星做靠山就是不一樣啊。”
李試月懶得再跟她扯皮,直接道:“說說吧,她到底有幾個孩子。”
“誰?”
“那老東西的女兒,維多利亞。”
酒杯突然被放在桌子上,紅色的酒沾了權宜一手她也毫不在意。
她隻是淡淡的看着李試月:“你放尊重些,你口中的老東西是你愛人的外祖父,維多利亞是你愛人的母親。”
李試月無所謂的抹了把自己的頭發淡淡道:“随你怎麼叫,總之就是她了。”
“我不知道。”
“我不信。”
兩人的聲音就這突兀又幼稚的扔了出來,權宜氣笑:“你要是來拌嘴的,抱歉我很忙,自己待着吧。”
“權宜,”李試月開口叫住她:“如果我從你這裡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你知道的,我隻能去和權衡和顧津若談了。”
權宜腳步頓住,嗤笑一聲:“你犯得上威脅我嗎?”
她轉身:“你們見了面總不會和平相處,搞不好死一個傷一個的到頭來還是我收屍是吧?不如你直接說,你想做什麼?”
李試月靠在卡座上淡笑着聳了下肩:“你如果問的這麼直接的話,那就……讓造成這場禍事的罪魁禍首感同身受吧。沒道理我遭受了這些那老東西還能被權衡他們維護的這麼好。”
“西子死了,她們用了卑鄙的手段導緻的這場悲劇,那就誰也别想好過。”
“你說那老東西要是知道西子慘死你們卻瞞着他甚至還找了個替身來欺騙他,他會不會直接被你們送走啊?”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被推至頂峰,任何一方随時都有可能動手。
李試月也站起身來,直視着她:“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就賭那老東西知道後還能活多久,我猜……最多一周吧?”
權宜沒說話,但眼裡的殺氣已經藏不住了。
“李試月我警告你,我現在可以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是念在這些年的情分上。西子的禍事她們有錯你更脫不了責任,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什麼,不要消耗掉我們僅剩的情分了。”
權宜又忽然道:“憑你自己對付不了微光教堂的,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衷告。”
話音落地,權宜推開包廂的門大步出去。
李試月看着關上的門輕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偏執:“誰說我要自己對付了?”
“你們剝奪了我的靈魂,我就用這幅軀殼和你們不死不休。”
“權宜,遠離她們吧。這也是我對你最後的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