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團了開團了!”江利精神一振,把肩上的槍甩下來就想擡,結果被理性至上按住了。
“先等等,他們還沒動靜就不要正面打。”
僵持中,兩人背後哒哒哒一陣快步走來,竟是縱橫。
他微擡義肢就是一陣能量聚集的聲音,雖然沒有對着那些黑衣人。不過聲音挺大,那邊明顯警惕起來,不少人擡起了槍口。
縱橫呲着牙說:“妹子,我理解你的戰術。但沒有我們在這做靶子吸引注意力的道理,至少我得保證能立刻反擊。”
理性至上沉默了一下,拉着江利就往縱橫後面躲。路過林蘭的時候低聲道:“他說的對,林姐你也預熱好義肢。”
看到林蘭邪笑着點頭後,理性至上非常從心地找了個有掩體的角落貓着。按住耳機開始傾瀉指令。
“牛雜二隊,鹹菜哥你手裡有地圖吧。順着地圖摸到他們後面去可以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理性至上果斷道:“牛雜三隊,跟着二隊一起行動。能爬到高處就爬到高處。組長注意,兩個人瞄準同一個目标。隻要聽到指令所有人一起開槍,應該還剩一個NPC,我要那個袖章是橙色的NPC留下來。組長之間注意交流。我說的清楚嗎?”
那邊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在算。結果還真的剛剛好,對面十一個NPC,足夠他們兩個人瞄一個。
“牛雜二隊明白。”
“牛雜三隊明白。”
還沒等縱橫和天下發表言論,理性至上就已經切換到了和他倆的單獨頻道:“麻煩你們指揮縱橫二隊,負責突進抓捕最後那個NPC,我感覺至少是個精英怪。”
縱橫點點頭,心說這妹子做事還挺舒服的,計劃的時候沒把他們給落下:“好。縱橫二隊聽我指揮....”
在隊伍後面的白崖十分淡定。凱琳則直接拉來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塊高硬度金屬片蓋在身上。
白崖悠然地靠着三輪車的邊緣,身旁杜克拉着另一塊金屬片擋住可能出現的流彈。卻還是給白崖留下了一塊足夠觀察的空隙,作為保镖相當敬業。
“嗯....礦工互助會的武裝力量,我搞他們的人,果然還是造成了點風波。算了,看看玩家們的表現如何吧....”
...
“他們有攻擊型義肢!”
在縱橫舉起胳膊的時候,那邊的武裝隊就已經反應過來了。然而他們的第一反應全是立刻找掩體蹲下,無一例外。邏輯很簡單,面對這種大殺器,誰先開槍誰就會先被瞄準。
反擊是建立在還活着的前提上的!
這支武裝隊的負責人,也就是那個帶着橙色臂章的家夥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每一次顫抖都是極端的不可置信。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加拉米先生...加拉米先生明明是說,對方隻有一個人...隻是一個亵渎互助會的蠢貨而已。
加拉米先生不可能坑害自己等人的...難道對方并不是目标?這隻是一場誤會?
人不管到了多麼嚴重的絕境,總會抱有一些或不切實際、或聽憑天意的僥幸。至少這個小隊長就陷入了虛妄的幻想中。
他吞咽口水,想讓幹黏的嗓子恢複到可以大聲說話的狀态,略微有些破音地喊:“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是礦工互助會的自衛隊,我想我們之間大概有些誤會!”
對面久久沒有回應。
這個小隊長下意識看了眼同伴,大部分人比他的姿态更加差勁。平常因為背景深厚耀武揚威的一個高個兒更是吓得渾身顫抖,嘴裡不斷念叨着什麼。
莫斯被礦工互助會籠罩太久了,以至于他們這所謂的‘自衛隊’習慣于欺負那些手無寸鐵的居民,即使偶爾撞上一些帶槍的愣頭青也勉強能頂住。然而戰鬥型義肢?那玩意兒一炮轟過來,他們半數人連渣子都找不到!
“該死!”這小隊長終于憋不住了,探頭就想去看看情況。
他先是推開木箱子,漏出一點點的視野,意識到這樣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又發現對方一直沒動靜後。他膽子大了點,從木箱子的頂端擡頭看過去。
對面原本烏泱泱的一群人好像少了很多,在最前面那兩個還是舉着義肢,卻也不發射...最後那是不是個三輪車?礦場上常用的那種??
滑稽的畫面讓小隊長放松了警惕,把半個身子都漏了出來。他的隊員們見到這一幕,至少呼吸稍微放緩一點了,也漏出個頭去看情況。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小隊長聽見了一句震耳欲聾的話——
“漏!頭!就!秒!!”
随着不知道哪位FPS中毒玩家喊出這句話,所有小隊同時開槍。疊加在一起的能量發射聲響徹了整條街道!
就在這一瞬間,時間都好像放慢了。小隊長清清楚楚地看見胡同中、掩體後,甚至是樓頂探出來的槍口。密密麻麻,一口氣根本數不清有多少人。
他能做的隻有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明亮的能量團充斥了所有視野。腦子都好像是被泡在熱水中。直到蔓延的血浸濕鞋底,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沒死。
能量團落地的聲音噗噗地在身後響起,小隊長往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