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離近了,他才從記憶角落裡扒拉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鄭欽文?”
鄭慶文笑眯眯的模樣在高中時可是欺騙了不少人,包括當時年幼單純的他。周延鶴跟随着聲音的方向,就看到了一個可愛瘦小的小女孩。
“小玉,這是你同學?”女孩年齡和潤玉看起來差不多。
“大爺爺,我高中同學。”鄭欽文比他大一歲,一米六五左右看起來瘦瘦小小,但是她在周潤玉讀高中時可是學校中的風雲人物。
鄭欽文踮起腳尖拉住周潤玉的衣領往下一拽,“我靠,你怎麼長這麼高了。”周潤玉在高中時可是個萌萌的小不點,常年霸坐第一排。
鄭欽文高中時很喜歡逗這個小弟弟,因為全班就他們兩個最小兩人經常抱團玩。就連成績也是,兩個人經常輪流做。有人問過鄭欽文,但是她從沒告訴過别人她的第一時總是小玉惹到她的時候。
“欽文姐”周潤玉張嘴那個熟悉的稱呼随即脫口而出。
周潤玉其實很想問她現在怎麼樣了,但是都咽回了嘴裡。鄭欽文的手伸了伸,周潤玉低下了頭她順着摸了摸那一頭小卷毛。
“其實,是我沒敢去找你。”幾個人坐上火車後,鄭欽文将這幾年的遭遇告訴了他。父母變故去世後,她被舅舅接回家複讀一年後考上了清大。
“現在我清大中藥制劑研二在讀。”周潤玉沒去問她為什麼離得這麼近也沒找自己,而是輕輕給了她一個擁抱。
鄭欽文頭兩年過得挺難的,複讀的壓力還有失去親人的苦痛。現在,都過去了。
“說實話,要不是我自己過得一團糟早就去找你了。”鄭欽文說完也沒再揉他的頭,剛剛她發現這個小弟弟現在開始隐約排斥起了親密的肢體接觸。
鄭欽文可愛的娃娃臉時常會讓人忘了她的年齡,周延鶴又一次将糖果遞過來時。周潤玉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小魚!”鄭欽文壓低聲音,“你别逼我将你第一次做那種夢,夢到男生的事說出去。”接收到她的威脅,周潤玉做了個拉上拉鍊的動作。
鄭欽文忍不住笑了:“你們要去哪?”她剛剛看到兩人一人一個大包,一看就是稍微長的旅行。
“去參加市裡發展座談會。”周潤玉說得随意,鄭欽文實在沒忍住拍了一下大腿。周潤玉仿佛知道這樣的結果,一躲鄭慶文‘啪’的一聲拍到了火車座椅上。
周圍的人都轉向了他們,周潤玉一臉抱歉地朝周圍的人示意他們不小心。
“欽文姐,淑女。”周潤玉以前不知道怎麼形容鄭欽文,但是重生後的他隐約想起一個詞:暴力蘿莉。
鄭欽文一張娃娃臉無辜地轉向周圍,周圍的人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全都一臉欣慰地轉了回去。
周潤玉就知道是這樣,以前他們兩個一起闖禍挨罵的總是别人。即使隻有他們兩個,别人也會腦補不知道什麼東西而放過他倆。
“小玉,再等等姐畢業了我找你去。”鄭欽文的話讓他想起了兩個人原來開的玩笑,随即點了點頭:“好啊,等我們做大了一定請你來幫忙。”周潤玉一口答應,兩個人都很滿意隻是誰一沒想到随口的一說竟然在某天全部實現了。
這趟火車正好經過鹽海市,從鹽海市再往北直達北京市。他們需要在鹽海市下車,而鄭欽文買的火車票直達北京市。
等他們到了鹽海市之後便和鄭欽文分别了,周秘書在火車站接上他們兩個後帶着他們在市政府旁邊的招待所辦理了入住。
本來周潤玉是想探探周秘書的口風,但是剛辦理完入住周秘書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大爺爺,我先去一趟鹽海大學。”季元傑的哥哥在這裡任教。
來之前師兄和他說了,鹽海大學離招待所也就十幾分鐘的距離,他打算先去拜訪一下。
從招待所出來,才剛剛下午兩點鐘正是最熱的時候。周潤玉剛剛隻讓招待所的人給周延鶴送了飯,他打算現在找一家飯館随便吃點。
因為對方今天下午三點半才能上完課,所以周潤玉不是很着急。
九四年路上的小商販已經開始多了起來,周潤玉繞過市政府一條街就看到不少小販躲在房子陰涼處擺攤。
周潤玉本來正打算随便找一家飯館吃飯,就發現一陣面香從拐角的地方飄過來。
拐角的攤位是家面攤,攤位不大但五髒俱全。面攤旁邊還擺着一張桌子兩張凳子,周潤玉不由看了眼桌子旁邊立着的一塊招牌,上面簡單地寫着個字:面。
“師傅,要一碗面。”周潤玉聞着香味肚子也開始咕咕叫。
周潤玉打量着面攤的主人,人收拾得很幹淨還戴着一副眼鏡。一眼望去,不像是在做飯而是像在搞什麼研究。
“師傅,你這字不錯。”男人終于擡起頭來,犀利的眼光瞬間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