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握着言澈送他的小狗鑰匙鍊,問:“等明天比賽結束以後,還有機會在競技中心見到你嗎?”
言澈:“應該可以,規劃局安排了一個簡單的慶祝典禮,如果你赢了的話,我就過去看一眼 。”
萊伊認真道:“好,那我一定會赢。”
言澈無言失笑,指了指陽台方向:“原路返回嗎?”
萊伊:“大搖大擺從前輩房間走出去的話,前輩會有麻煩吧。”
言澈:“如果你能原路返回的話,當然是最好。”
萊伊點點頭,随即朝陽台走去。
言澈注視着萊伊離開的身影,眼看那人走向陽台。
萊伊今天穿着一身漆黑,幾乎與窗外的夜色混淆。
言澈不知為何,看着萊伊離開的身影,突然心中微動。
他好像忽然有種錯覺,覺得萊伊似乎馬上就要潛入夜色中,再也無法分辨。
另一邊,萊伊一邊走,一邊擺手道:“我回去了,前輩也要記得早點休——”
這時,萊伊腳步突然停住。
他的聲音一同戛然而止,随着身後傳來的濃重香氣,一道震耳欲聾的心悸聲從心間深處響起。
萊伊瞬間回頭,看向房内那道蓦然慌亂的身影。
言澈在身體發熱的瞬間,意識到今天又是月底了。
他顧不上任何,快步跑到櫃子前,伸出微顫的手拉開抽屜。
裝着注射器的抑制劑紙盒靜靜躺在抽屜中,言澈拿起盒子,卻在拿出時,磕到抽屜邊沿,瞬間散落一地。
另一邊,萊伊快速關上陽台門。
他回身朝言澈看去,看見言澈已經滑落在地,正在抖着手朝地上的抑制劑抓去。
那股原本清幽的山茶香,帶着絲絲甜膩與一股無法言說的柔軟,瞬間湧入萊伊的鼻息。
他雙手在瞬間緊握,繼而,他朝着言澈所在跑去。
散落的注射器中央,言澈拆開一隻抑制劑,剛要紮入手臂,忽而感覺一隻手攔住他的動作。
言澈雙眼睜大,看着面前離得極近的人,雙手下意識推距。
可萊伊十分強硬,抽走言澈手中的注射器後,将人用力拉過。
萊伊幫母親注射過無數次抑制劑,當然知道打在哪裡才是最有效的。
言澈自己看不到頸後的腺體,可今天有他在。
萊伊拉着言澈靠在自己身前,感受着那道細弱至極的推力,雙手環過言澈的身體,将他後頸上的高領拉下。
白皙的脖頸側面,耳後一片通紅的位置上,粉色腺體微微凸起,正如翻湧一樣,散發着那道引人沉淪的香氣。
萊伊注視着那片豔色,握着注射器的手微微停頓。
随即,他視線遊移,看見被拉下的衣領邊緣,有一道十分嚴重的紅腫痕迹。
萊伊瞬間皺眉,手上輕動,将整個衣領下拉。
言澈感覺到皮膚裸露的涼意,剛要劇烈掙紮,突然感覺到萊伊的手觸碰到頸前的傷口,疼得皺起眉頭。
萊伊原本被信息素影響的神智,被那道猙獰紅痕瞬間喚醒。
這傷十分新,又不可能是他造成的,那就隻剩下剛剛離開的威爾斯。
一時間,一股憤怒交雜的心疼感,從他的腦海中瞬間點燃。
言澈察覺到萊伊動作停下,嗓音微弱到極緻,掙紮道:“萊伊……”
這道輕呼中充滿難耐,又帶着一點微弱的恐懼。
萊伊聞聲,一手輕撫在言澈腦後,将人輕柔按在懷中,一手緩緩将注射器刺入言澈後頸的腺體。
他将注射器中的抑制劑盡數推入言澈體内,繼而拔出後,一手輕輕撫在腺體上。
言澈癱坐在地,雙眉緊皺,額頭抵在萊伊胸前,艱難道:“一支不夠……”
“夠了。”萊伊輕聲道:“一支足夠了,你不要打那麼多,也别怕,聞聞我的信息素,會舒服一點。”
他一手撫摸在言澈的腦後,手指穿梭在言澈的墨發間,如同輕哄般摩挲。
言澈隻覺得這股觸感與語調、體溫與味道,統統熟悉至極,仿佛他曾經體會過一模一樣的經曆。
而與之随之而來的,是莫名的心安。
深夜中,萊伊抱着言澈滾燙的身體,眼中如同一片不測之淵。
可他始終沒有動,隻保持着柔和的信息素輸送,偶爾用臉頰貼上言澈的額頭,探一探那人躁動的體溫。
模糊間,言澈被包裹在一片屬于他人的氣味中,卻沒察覺到任何占有與狂熱。
那味道明明馥郁至極,卻帶着平和的溫柔,與它的主人極不相稱。
在某個瞬間,言澈甚至覺得這味道對他而言,比威爾斯的信息素更加熟悉。
情熱中,言澈突然覺得自己有個非常荒唐的念頭。
也許是因為發情,他突然希望萊伊……呆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