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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趙】E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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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斷斷續續,詞句支離破碎。

“什麼啊——他——不是說——更——的人——你嗎——”

“裴醫生?”戚檐盯着他晃來晃去的瞳子,平靜道,“我聽不清你在說什麼,麻煩說大聲些。”

“你!都說了是你!”

那本來性子溫溫柔柔的醫生突然大喊一聲,将戚檐吓了一跳,然而還不等戚檐再問,裴甯已擦去眼尾淚,慌忙跑走了。

“……”

他什麼鬼?

戚檐摸不着頭緒,于是又艱難動了動指頭,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張皺巴巴的委托單。

***

文侪渾身都如火熾一般灼灼燒着,可他還是強撐起身。眼前模模糊糊好似被強光照射過,白了一片。

“醒了?”身側女人的聲音冷峻異常,“趙升又被抓起來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誰、誰被抓了?”文侪啞着聲問。

“被打傻了?當然是你老子!!啧……對了,你媽剛打電話過來,我接了,大意是求你救救你爸。啊,他媽的,聽不懂人話,隻管老公不管孩子了麼?!”

那陸琴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你那些錢,我給你塞回床下了,你一會兒數數,别來日丢了倒跑來怪我。”

房門又被推開來,是小玲,體貼又很會照顧人的小玲。

可他在瞧見小玲的那一刻,心卻是蓦地沉了下去。他不禁皺起眉來想——“我”究竟是在等誰呢?

“文大夫喲,您終于醒了!”小玲哭喪着個臉來給他挂水,“方才裴大夫還在這兒的,戚檐患者先醒了,他說去看看,現在還沒回來!真是的,也不知道多關心關心同事!”

“……醫德是本嘛,這沒啥好說。”文侪渾身疼得發緊,連腦袋都動不得,“我這身上沒有哪兒的骨頭折了吧?”

“您就樂着吧!”小玲說,“流血的地兒沒有創口特别大的,外頭大夫過來看了,說不需要縫針。您這幾日吃得清淡些便成……不過您身上的小創口和淤青好多,得痛個幾日……倘使您夠能忍,正常生活受不到多大影響!”

文侪點點頭,說行,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想想事兒。

隻等那二人把門給他帶上,他登時便掀被下床去。痛是真痛,哪裡都痛,他死命咬住聲,伸手從桌上自個兒的白大褂裡邊掏出昨日那張破紙。

【趙升——賭博、家暴。】

手指烏青一片,連握筆都疼得不行,他不理,又在他媽那兒補了四個字——更愛趙升。

文侪把紙翻了個面,瞧着那一行摘錄下來的謎題——【我在山上放了一把火,火燒死了山下的我。】

他想,不停地想,在思索途中,竟遽然通了。

那題以“我”作為放火與受難的經曆者,用山上山下點明地點的變換,乍一看像是因果論,可“我”分明無法同時身處兩地。

因而那“山上山下”所指并非具體地點,而是對“我”的限定與區分。

今人普遍認為人生并非原地匍匐,而是向上走,向上爬,如同登高。如若該處也在借登山隐喻人生,那便與斯芬克斯曾借人腿條數來闡述人從嬰兒至拄拐老人的一生有相似之處。

可奇怪的是,把山上的“我”當作老去的“我”,把山下的“我”當作年輕的“我”,将會出現一個因果悖論——即老去的“我”,影響了年輕的“我”。

未來影響了現在。

“不對,”文侪喃喃自語,“山上放火者同山下受難者不能是同一個‘我’。”

可究竟有什麼東西能皆以“我”共稱呢?

文侪愣愣看向外頭灰暗的天色與唰啦的大雨,在俯首瞧見地上兩相交融的泥巴時,指尖顫了顫。

他咬住後槽牙強壓興奮,他明白了,都明白了。

“哈,是“父子一體”啊!”

在古時宗法制下,“父子一體”觀念将父子二人視作同一人,由此衍生出父子一人犯罪,二人同罰的判案标準。

若将這一觀念應用于眼前這道謎題之中,則父子皆可稱作“我”。再以登山位置進行年歲閱曆區分,那麼山上者應為父,山腳者當為子。

父子同體,父債子當償,燒死山下子的火便是山上父欠下的滔天債務。

文侪抖着手,在紙上默下謎題,寫了個解便開始作答。

【壹、我在山上放了一把火,火燒死了山下的我。

解:趙升因賭博負債,锒铛入獄,大筆債務成為其子趙衡巨大負擔。】

文侪寫的時候又倏然想到昨夜趙升揍人時嘴裡嚷着的那句“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隻搖着頭,覺得悲哀。

手疼得他咬起牙來,最後一筆堪堪落下,那紙上便漫出一絲絲紅墨,很快湊作一個紅圈。

“哈……”文侪仰着腦袋,“爽了。”

青紫的指尖一顫,他那支粗頭鉛筆旋即脫手滾到了地上。

筆在地上滾啊滾,最後滾到了一人腳邊。

那秃頭男人把筆拾起來,喂到懷中娃娃的嘴裡,嘻嘻笑起來,說:

“麗麗吃!麗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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