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
心髒抽動一下,我微微蹙眉。
那個隻有剪影的家夥。
那個在漫長的三十年長河中始終沒有露面的人物,是我最終需要,見到,甚至說,抓捕的人物。
貝爾摩德靜靜觀察着我,見我聽到“Boss”這個稱呼後,似乎有轉變想法的意思。
她唇角微微上揚,走到我的身旁。香煙味道和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一點不突兀。
“如果這個任務你能圓滿完成,愛爾蘭...”她話音像是低迷的召喚,在風雨夜,“Boss會見你一面的...他本來就已經注意到你了。”
“之後,他可能會器重你,在意你,你也會得到賞識...甚至...”她挑了下眉,“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我失笑。
擡頭看向她。
我承認,這個條件的誘惑力的确很大。
雖然我并不完全信任貝爾摩德所說,這一切可能都是她随機編纂的謊話。
不過...就算是謊話,任務期間,我還是可以接觸到見過Boss的人,會更得到貝爾摩德的信任,甚至會看到貝爾摩德口中的,
“組織的消息”
是那個政客能用來威脅Boss的消息。
是我從未知曉的内容。
直擊心底的未知感傳來,手心微微發熱,神經不由自主激動起來,我深吸口氣,壓下心中情緒。
“隻有我一個人進行這個任務嗎?”根據貝爾摩德所說,這應該不是個單人能解決的任務…
“我的人已經開始任務,他會給予你幫助的。”她說着,眯着眼看向我,“看來你是準備接受這個任務了?”
“既然能升官發财,那我何樂不為。”我站起身,走向她身邊,如她剛剛動作,一點點靠近着…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不為所動,看我打開了她身後的落地燈。
“和我講講任務吧,貝爾摩德。”
我也點了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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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客有不少政敵,對他本就虎視眈眈,而最近又傳出風聲,說他被背後資本抛棄,成了棄子…想要暗殺他的動靜都擺到了台面上。”
“但他可不管自己究竟被誰殺死,隻要自己一确定死亡,那些關于組織的消息便會被發布…”
“所以,就算組織要殺他,也要等找到他藏起的消息和傳遞者,在那之前,就算組織再想要他死,也不能動手…甚至可以說,要保證他不死。”
我扶正耳麥,和剛結束上一個任務,與波本會和的蘇格蘭大概介紹着任務情況。
波本聽說我要和貝爾摩德做任務,不放心的也參與了進來。
琴酒聽說後,皺眉掐滅了煙,三個在他那裡信用值為負數的家夥共同去完成任務...他不放心,于是将剛蘇格蘭也插了進來。
兩人在海邊幾公裡外的廢棄大廈觀察着,以防出現變故。
耳麥那邊嘈雜一陣,等調整好,蘇格蘭熟悉的聲音傳來。
“所以,你目前的任務是要接近那個政客?”
他那邊聲音有些模糊,我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似乎是他在架槍。
“政客不好直接接近,他被太多人注視着…我又沒有什麼正式的官方身份,更是麻煩。所以,換個思路,我先去認識下他身邊人。”
另一個幼馴染的聲音接棒回答:“政客的女兒。是個剛回國的女高中生,雖然從小獨自生活在國外,但卻是政客唯一的孩子…”
“隻不過,那孩子…可不是什麼好接近的人。”
波本微微皺眉,想起愛爾蘭前兩天給自己看的任務信息。
信息是關于此次任務的,背景,地點以及目标任務都有詳細介紹。
不過,他仔細查看時,除了内容信息,他不經意注意到其附帶的一張工作證。
愛爾蘭看他視線轉移,主動介紹,說工作證是貝爾摩德給她做的,上面有一張小小的她的證件照。
穿的白襯衫,黑馬甲,系着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色領帶,頭發被貝爾摩德用一次性染發劑染回了黑色,為了遮蓋容貌,還戴了副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