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位先生。”領班輕哼一聲,卻還是左顧右盼下,确定周圍的确沒有監控後才說,“如果不是他忽然推行什麼新規定,我們也不至于此!”
“那個新規定簡直是瘋子規定,将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全限制了...要是在以前,一樓玩的比二樓好得多!更别說[食物]了...”
“反抗不會被那位先生驅趕下船嗎?”
“如果隻是一個集團的反抗,或許會被驅逐替代...但如果五個股東聯手,就算是那位先生,也要斟酌一下吧?”領班咬了咬牙,“更何況,那位先生背後的勢力,估計也不想再管他了。”
“畢竟[食品]的供應方就是他們,獲利最大的也是他們,那位先生不過是推到台前的棋子,如今棋子不聽話,不就隻剩下被抛棄的結局嗎?”
“不知道他究竟是腦袋壞掉了還是争權失敗,但是這一系列行徑,就是在自掘墳墓!如果我們再不聯手,這艘船遲早要毀在他手上!”
波本微微垂眸,指尖在吧台桌上敲了敲。
那位先生是組織的人,毒品的供應方,也是組織。
藥品,資産,名單,對官宦子弟的另一種控制手段...
這艘郵輪完全就是組織培養傀儡的溫床。
但是貝爾摩德的那個同伴,為什麼忽然變換經營手段?反抗組織...是受她命令嗎?不,不可能,貝爾摩德對“boss”是十分忠心的...
有個侍應生從樓上下來,小跑到領班身旁,和他低聲耳語。
領班聽後,瞬間露出一個淺陋的笑容。
“喂喂,美夢成真咯。”他叫波本看向二樓,那面單向玻璃,“樓上有人點名要你上去。”
·
鼠屋覺得自己耐心快要耗盡。
要不是那個弱智新規定,自己早就把那杯酒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灌進去了。
能上二樓的身份又怎樣?在場有幾個能比過風祭集團?
他冷笑一聲,起身剛要叫人給他把酒灌下去,卻沒注意到身邊什麼時候出現了個侍應生,直接撞倒了她托盤中的酒水,酒杯琳琅碎了滿地。
“啧,你...!”
“抱歉先生,我沒想到您會突然站起來...”我後退半步,躲開了滿地的玻璃渣,“實在抱歉,您衣服的費用我會賠償的。”
“賠償?你一個侍應生,賠...”
“鼠屋先生。”手下人急忙湊到有些失态的人面前,用眼神示意他看向侍應生的領帶,“二樓的侍應生,新規說了...”
“說什麼說!”鼠屋直接将人揮倒在地,又看向我,沒好氣的舔了舔牙齒,“好好好,仗着新規定,開始目中無人了是吧?”
責任經理看到這邊的動靜,急忙過來,給鼠屋道歉。
我也如法炮制,邊彎腰邊道歉。
...要不是經理及時到來,就我腦子中的那點道歉話語可不夠用。
“您看,要不先去換身衣服...”經理安撫着鼠屋的情緒,細眼睛的男人也覺得身上黏糊糊不好受,終于掀起的甩了甩手,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随即邁着大步離開。
經理皺眉,叫人來收拾滿地玻璃渣,又看向我,“一會兒好好給鼠屋先生道歉!”
待到周遭人群漸漸散去,我才看向剛剛賭桌旁紮丸子頭的女孩。
細眉毛,杏圓眼。
那雙眼正靜靜的盯着我看。
“我帶您去處理下衣物上的污漬吧。”我笑了笑,對她說。
她收了收下巴,冷言:“不需要...”
說一半,又被自己咽回腹中,話鋒一轉: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