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挑眉:“這個還要你提醒?”
“你這個家夥!”上司咬牙切齒,“你天才你拆彈專家了不起啊!“
松田陣平握住門把手,推了下臉上的墨鏡:“對不起,拆彈專家是真的了不起。”
沒等上司爆發,墨鏡青年飛也似地離開現場。
他先是回工位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确定鑰匙,錢包,手機是否都帶在身上。
走出警視廳,松田陣平撥通清月的電話,告知自己的情況:“我剛才已經向上司請了三天假,現在正準備回家拿換洗的衣服。等我這邊收拾好,我再開車去你家。”
“好,我在家等你。”
回到自己的公寓,松田陣平打開衣櫃收拾起自己常穿的便服,一件兩件,卷發青年的腦子開始恢複冷靜。
他開始反省自己的莽撞行為:“旅遊,兩天兩夜,而且就他們兩個人,自己居然就這麼同意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反正都同意下來了。”揉了揉頭發,松田陣平選擇順其自然。
放下手機,清月也打算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今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三天,身體的不是差不多完全消失。她也就生出盡快完成打卡的想法。
日本畢竟是一個國家,東京都的打卡點就那麼幾個,附近的都完成,她日常又要上學,那她怎麼獲取屬性點?
想着離開學還有幾天,一口氣把更遠地方的完成,因此她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日本不允許未成年人獨自入住酒店,她要是一個人前往,就隻能每晚都回家。
經曆了須賀神社事件,清月對日本的治安也充滿懷疑,考慮松田陣平曾經承諾過,如果自己有外出需求可以聯系他。
當然這很有可能就是對方的一句客套話。
為了完成任務,也為了自身安全,清月打算先試一試,不成功再考慮其他方案。
邀請松田陣平時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男女有别。
雖然在漸漸适應女性的身體,但她仍舊是以男性視角去考慮問題,一個男性邀請另一個認識的男性警察出去旅遊還會擔心人生安全問題?
這不很離譜嗎?
即便在松田陣平點出這個問題後,清月也并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
以她現在對松田陣平的了解,對方絕對做不出有違道德法治的事情。
“滴滴——”喇叭聲在門口響起。
清月隻背了一個背包,裡面裝了兩套換洗的衣物和衛生用品,其他的東西完全可以在路上購買。
聽見身後響起的開門聲,松田陣平按滅手中的香煙,轉過身去準備和人打一個招呼,結果在看見少女的一瞬間就愣住了。
和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樣了。
松田陣平還記得第一次看見少女的時候,瀑布似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透着股懶散與輕慢,如今将所有的長發編入精緻的發髻,露出明豔精緻的完整五官,典雅,大方,以及超越常規的美麗。
他愣愣地問了一句:“你換發型了?”
“嗯。”
少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清和,也沒解釋為什麼換了發型,徑直擰開門把手坐進車裡。
眼前失去了少女的身影,松田陣平才恍惚回神,也意識到了自己鼓噪仿佛快要越出胸腔的劇烈心跳。
好幾個深呼吸才壓下自己不定的心緒,松田坐回駕駛座。
剛想打個招呼後出發,松田陣平就嗅到了一股很淡的腥澀氣味兒。他攢眉問道:“你受傷了?身上怎麼有股血腥味?”
正将背包取下的清月一時無言,訝異地看向松田:“警察的鼻子都這麼靈嗎?”
“我隻是對于血腥味和火藥味比較敏感。所以你怎麼受傷的?傷到哪裡了?”
“……”面對刨根問底的松田陣平,清月也沒料想到會有這個發展,雖然她不覺得羞恥,多次提及她也會覺得厭煩,“恰好在生理期。”
“嗯?”松田陣平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想追問,然後像喚醒了某些回憶,臉龐急劇升溫。
卷發青年的反應映入清月眼中,不解為什麼每一個聽到這件事情的人反應都這麼大,這屬于很羞恥的事情嗎?
“我知道了。”松田别過頭,臉依舊火燒火燎,“那個,有沒有不舒服什麼的?還有你也是,本來身體素質就差勁,這種特殊時期更應該呆在家裡好好休息才是。”
“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
而且就是因為身體素質差勁才需要趁現在沒開學,盡快完成打卡任務将素質提到5點以上。
隻是這些東西不能直言。
“不要逞強,路上有什麼不舒服及時告訴我。”松田陣平并沒有因為這句話就安心。
“松田先生。”清月沒有回答而是叫了聲對方。
?松田疑惑。
“真是個可靠的大人。”清月毫不吝惜贊美。
剛剛才降下的溫度再度複燃。
“悠太,這輛車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剛才的汽笛聲吸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祐希打開門就看見今川宅前有些眼熟的汽車。
“嗯。”淺羽悠太點頭。
腦中立刻回憶起少女與高大青年告别時候的情景。
那個時候,少女還主動向他打了個招呼。
“就是之前那位先生吧?”祐希也回憶起了松田的長相,“是來找今川的嗎?”
“也許是吧。”情報太少,悠太猜不出對方與清月的關系,不願意繼續深究下去正準備拉着弟弟進門,那輛汽車就已經啟動朝着他們的方向行駛過來。
透過透明的玻璃,他們再一次看見了卷發青年英俊的側臉,以及,坐在青年旁邊如畫一般的少女。
汽車很快從兩人面前消失。
雙子誰也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