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指令隻是想,也知道不對勁。
單片鏡上映出樹影婆娑下,很快就睡着的兩個幼崽,摘下鏡子,已律拿起棉巾輕輕擦拭。
是陷阱啊,少爺。
平時日常就都不睡午覺,五條悟也沒想到自己能真的睡着。
嘛,大概是被桃子醬鬧的,不過來賞楓,在晚楓的樹下小憩,很新奇的體驗呢。
冷白的羽睫輕顫,困意湧來,就要閉上眼前五條悟這樣想到。
風更大了,同熱人的陽光勢均力敵。
二十分鐘過去。
“你在違抗我的話嘛,已律。”
被叫醒隻是愣了會就異常精神,坐起來看着墊子上還在睡的池桃子醬,五條悟沉冷着聲音說道。
已律:“不敢,是照少爺所說,先叫的您,再叫的桃子醬小姐。”
“文字遊戲麼?看來已律你最近很愛玩啊,所以,我再說一遍,現在給我叫醒桃子醬,你知道,我指的是叫醒為止。”
不需要去推,隻是多叫了幾遍,池桃子醬就慢慢轉醒。
深知這一點,五條悟的目光要将已律刺穿。
如果在桃子醬醒後他再醒,不僅就不用面對這種可能被壓住爆炸式尖叫的場面,還可以反過來說:“什麼嘛,桃子醬叫什麼,都吵醒我了。”
桃子醬這麼容易分心,一定會立即從起床氣的怒火中陷到這句話裡。
上回那個句椰治就是這麼做的。
而現在……
以玩具型态坐起身,池桃子醬的背脊懶懶彎着。
眼睛不聚焦盯在墊子上某個位置,邊上傳來五條悟很輕,很輕的聲音:“桃子醬。”
目光不變,池桃子醬肉眼不可見的點了下腦袋。
“天氣可是涼下來了,再睡下去會感冒哦~感冒有多難受,桃子醬知道的。” 邊上五條悟繼續循循漸進,叫人起床玩出了拆炸彈的即視感。
這邊,池桃子醬擡起兩隻手,打着圈的揉揉自己的臉,手指間隐約可見到在打哈欠,再轉過身來時,看向不知道為什麼待在背後的五條悟,叫人看上去就不是很明白的粟栗色眼睛,盯。
抿唇笑,舉起一根食指,五條悟莫名提及之前的對話:“睡覺前說過,很快就會叫醒桃子醬的,所以現在要收拾東西回去了。”
有些渴的池桃子醬挪開視線,伸着手去拿水緊緊抱住,擰瓶子蓋回應:“桃子醬聽見了。”
喝完水眼睛還是愣愣的,但是五條悟感覺可以溝通了的程度。
而且根本不需要再說什麼,隻見池桃子醬喝完,就拎着瓶子起身,跑過去開始幫忙,隻剩下自以為步步維艱的五條悟獨自坐在原地,眨眼。
“诶?”所以之前為什麼發脾氣啊桃子醬?我做的也不是那麼過分......吧。
撿起墊子上沒開袋的零食,抱了滿滿一堆,池桃子醬遞給已律。
接過時露出紳士笑容,已律的視線趁機觀察在池桃子醬,一看就還有些懵的臉上。
果然,是起床氣。
還是那種,不會沖别人發脾氣的類型。
而且,大概是在跟自己生氣,但表現的不突出,本人都沒注意到。
剛才有一袋零食一直在掉,有一瞬間想要踩爆吧,桃子醬。
再怎麼說有起床氣的話,被吵醒就會想發脾氣,隻是隐忍的程度問題。
看來,五條少爺已經踩過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