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琏被人打了,打的還不輕,聽說都被打到滿地找牙了。各種意義上的真--滿--地--找--牙!
莘凝聽雪雁說起的時候,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雪雁也捂着嘴樂呵個不停,“聽我爹說,琏二爺掉了一顆門牙,滿嘴血的被人擡回來。不過說來也奇了,琏兒爺被打成這樣,卻不曾讓人報官。老爺說要找人查訪,琏二爺還死活不願意,還說不是讓人打的,是自己不小心摔傷的!誰信啊?”
沒親眼看到賈琏被打的慘狀,莘凝略有些遺憾。
自打回了林家,雪雁的消息越發靈通了。她本就是林家的家生子,娘老子也都在林府中做活,一些小道消息知道的可快了。
莘凝纏着雪雁問了許多賈琏被打的細節,心裡比盛暑天喝了一大杯冰飲還要爽。
她就是這麼的小心眼,看着讨厭的人倒黴了,就是止不住的開心。
要不是湛鈞已經離開揚州去京城了,莘凝險些以為這事是他幹的了。
就連賈琏這個被打的人都忍不住有些懷疑,可讓人暗地裡查探過後,發現湛鈞早在三日前就已經去了京城。
想到剛到手的銀子就這麼沒了,自己還被打成這樣,沒個三兩月都下不了床,賈琏差點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
貼身小厮也被打的癱在床上,雖然不像賈琏似的掉了顆牙,可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能起身伺候了。
越想越氣,又心有顧忌,賈琏不好大張旗鼓的報複,隻能讓身邊信任的小厮小心探查。
莘凝不知這裡的緣由,隻看賈琏吃了個啞巴虧還不敢聲張的樣子,心裡暗自猜測賈琏這一遭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到賈琏和曹老闆如出一轍的愛好,心裡不禁冒出一個猜測。
難不成賈琏又忍不住出去偷腥,被人發現了,這才挨了打?
聽個八卦隻聽了一半,這不上不下的,讓莘凝心裡跟貓撓了一樣難受。
要是湛鈞在,還可以幫忙打聽看看,可惜……
轉念一想,湛鈞雖然不在,可還有其他人在啊!
自從身契的事情有了着落,莘凝性子也開朗許多,最大的改變就是對外界不再像從前一樣漠不關心,而是變得更加富有好奇心了。
實在是沒忍住好奇,莘凝按湛鈞留下的傳訊方式給留在揚州的幾人傳了信,第二天就受到了回信。
來送消息的是葉英,和莘凝在角門碰面後,悄悄把事情原委說了個明明白白。
卻原來,賈琏采買壽禮時,不時從中中飽私囊,吃了不少的回扣。在船隊離開後,賈琏揣着大把的銀子,去了幾趟花樓,可卻總覺得沒趣兒。
小厮是一直伺候賈琏的,最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了,不就是覺得這些女子不夠勁嘛!小厮暗地裡尋摸了一家小娘子,那小娘子剛過二十,丈夫是個賭徒,整日不着家,正和賈琏的心意。
兩人有時白日裡也厮混在一起,反正家裡也沒别人,别提有多快活了。
可沒過兩次,就被那賭徒抓了個正着。
那日,賈琏正和那小娘子在屋裡快活,誰知本該在賭場裡丈夫卻突然回來了,還帶着幾個兄弟要一起吃飯喝酒的。
就是這麼巧的撞見了兩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那小娘子立即哭倒在地,指着賈琏說是被人強迫的,然後撞了柱子。幸而被人拉了一把,隻碰傷了額頭,倒是沒傷到性命。
她那丈夫氣得要死,帶着幾個兄弟把賈琏和他的小厮都狠狠打了一頓。不僅如此,還按着賈琏立了個字據,寫了欠條。
逼人通奸,這可不是小事。這裡畢竟不是京城,賈琏也沒臉讓人知道這事,隻好咬牙忍下了這事,乖乖交了錢把這事給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