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藥萬歸之前根本不認識她,隻是為了一門拳法鬥技?以藥萬歸的地位,哪裡會缺高階鬥技。
恐怕……
藥灼把目光轉向了藥丘,對上了他微微閃躲的眼神,頓時心中明了。
鬥技什麼的隻是幌子,藥萬歸看上的不止是鬥技,或許還有……陽火。他們想要自己的鬥技,想要這本可以讓修為提高五成的秘法,或許還想要陽火的培養之術!
“鐵衛!還不快把藥塵二人拿下!這兩人都有偷到族中之物的重大嫌疑,得帶回刑堂教育一番才好。”
聽到藥萬歸的話,原本圍在廣場周圍的鐵衛皆是傾巢出動,圍在藥灼二人身邊。其中四人更是走出,一左一右,正欲伸手将二人押下。
這邊的鐵衛都有鬥王級别,根本不算他們能抵抗的。而且藥材剛剛說自己被替換了藥材,已經是明晃晃地在說鐵衛失職了。
這群鐵衛巴不得他們趕緊落罪。
藥灼的身影搖搖欲墜。剛剛那對抗藥萬歸的那一擊,幾乎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量,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掙紮。
藥灼臉色蒼白,一張小臉上滿是憤恨。
藥族竟敢這般對我,那不如,那不如就......
細碎的火光從藥灼眸中漫出,莫名的龐大能量在她體内翻湧,幾欲爆發。而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伸出,撫上了藥灼的頭頂,然後......
一把把她按跪在地。
這一跪,膝蓋上穿出的疼痛将藥灼喚醒,火光在她眼中倏然消散。被灼燒的明堂瞬間恢複清明,藥灼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藥塵。
那和她一起跪下的藥塵。
“哥,你在做什麼?”藥灼想這麼問,但她沒有問出來的機會。
藥塵跪在藥萬歸面前,低着頭,沒人能看去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聲音。
“藥萬歸長老,我承認,是我偷了虎炎草。”
“但此事隻與我一人所為,不關我妹妹的事。請您不要再為難她。”
全場嘩然。
“你在說什麼!”藥灼氣憤地蹦起來,擡手直指藥塵,身子不住地發抖。
“誰叫你,誰叫你......”藥灼哆嗦着,憤怒已經不足以描述她的情緒。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但藥塵還在繼續:“灼兒的鬥技也是我偶然所得再贈予她的,并非偷盜。這一點我相信藥覽長老可以幫忙作證。”
藥覽長老此時終于回過神來,趕忙接上了話茬:“是,是,我可以作證。而且,萬歸長老您仔細看看,藥灼剛剛的鬥技跟您家的鬥技不太一樣啊。”
藥萬歸暗哼一聲,不情不願地應下來這事。剛剛他确實隻是随便找了個借口給藥灼扣帽子。但自家那個鬥技不少長老都見他使用過,确實不一樣,這一點是瞞不住的。
但無所謂,藥灼人就在族裡,不愁沒法子徐徐圖之。至于藥塵......
他一甩袖子,背過身去:“你既承認是自己偷了虎炎草,還污蔑同族。我身為刑堂首席,絕不會姑息這種惡行。”
“如此這般,我将你驅逐出藥族,三十年内不得踏入!這三十年,你不得以藥族人自居。”
“限你六個時辰内離開,否則以後果自負。”
藥塵身子一抖。六個時辰内離開?
但他咬着牙,最終隻得從嘴裡蹦出一個字:
“是。”
沒有辦法。
如若今日他不走,他與藥灼兩個人都逃不掉。
藥萬歸還是不願看到藥灼的殊死反抗的。隻有他走了,藥萬歸才會耐下性子來,才能給藥灼争取到時間。
他可是才承諾過,下次換他來保護她的啊。他怎麼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