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不是第一個來到教室的學生,這很少見,因為幾乎每一次,當學生們卡點來到教室時,這位優等生已經坐在座位上自習了。
她不顧西奧多的冷漠,一屁|股坐在白绮莉身邊,将二人座擠成三人座。從挎包裡拿出那些“小說”,準備開始上課。
“嘿!格蘭芬多的優等生,回到你的座位上去,這裡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後座的德拉科抗|議着。
赫敏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回擊:“校規規定了格蘭芬多不能坐在這,還是馬爾福大财主買下了這件教室?噢~不是吧!這麼破爛的、不知道用了幾個世紀的舊桌椅闆凳,原來是馬爾福大财主贊助的——你家要破産了嗎!”
布雷斯鼓掌起來:“哇噢~”他用胳膊推推德拉科,慫恿他快回擊。“不愧是年級第一的優等生,這口才比給你媽媽推銷魔法美容儀的推銷員還厲害~要知道他隻說了三句話,納西莎阿姨就花了一萬八金加隆,簡直就是錢多人……你知道的~格蘭傑要是去做推銷的話,隻會更厲害!”
德拉科咬牙:“我爸爸說了,那确實是個有效的産品,至少我媽媽看起來和二十年前一樣年輕美貌!但紮比尼夫人買的那什麼美容魔藥就不行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魔法界流行綠色的皮膚了,那段時間你媽媽甚至都不敢出門社交!”
白绮莉眼睛一亮:“綠色的皮膚?!卡魔拉!酷兒~”西奧多把她轉過去的腦袋掰回來,小聲道:“這種豪門秘辛還是不要聽得好,聽說會被滅口。”
女孩誇張地捂住嘴:“你怎麼知道?噢!是了,你家也……”
“是的,所以我從來不說家裡的事。”西奧多認真回道。
白绮莉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頗為感歎:“豪門是非多啊……你也不容易……”西奧多點點頭,一副少年老成的惆怅感。
赫敏厭惡的眼神上下掃了掃德拉科和布雷斯,“啧——”,嘲諷得很明顯。
她甚至都懶得掩飾!
德拉科和布雷斯隻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差點憋死。布雷斯甚至捂着胸口倒在課桌上,差點流淚:“你!比西……不,諾特那混蛋還過分!”說德拉科就算了,為什麼要帶上他啊!他多無辜啊!
西奧多小聲給白绮莉解釋:“三分鐘前,他說要和我絕交。”隻稱呼姓氏顯得很冷酷。
布雷斯不甘心,還是問了赫敏:“大早上的,為什麼你就和吃了火藥一樣?發生了什麼事?”
赫敏:“看不起麻瓜發明的高貴純血巫師居然知道火藥,真讓人刮目相看。”她的目光燃起怒火,毫不客氣。
“馬爾福,你知道你的好爸爸做了什麼嗎?”
“今天早上,羅恩收到的那封吼叫信,真讓人羞得擡不起頭來啊……但這不全是他的錯,他隻是想要爸爸帶上同學一起回學校而已!而你的爸爸!舉報了仁慈、善良、熱情、無私的韋斯萊先生!”
“你的爸爸讓一個家庭陷入危機!馬爾福先生甚至都沒有等他送完孩子再舉報,當着孩子面将一個父親帶走,這會給羅恩帶來什麼心理陰影!哈利也會因此而内疚不已!羅恩的媽媽甚至沒辦法保釋自己無辜的丈夫!這一切都是因為該死的偏見!對麻瓜物品的、該死的、偏見!”
德拉科嘴唇緊抿,他還沒有消化這些信息,這一切都太超出他的想象了。
“噢……并不全是偏見,還有對韋斯萊家的針對,馬爾福先生利用權勢和金錢,在魔法部排擠他,甚至那一次在書店裡……為什麼打人無罪,而僅僅是改裝了麻瓜物品會被抓走?這不公平!”
白绮莉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望向德拉科,忍不住開口:“天呐!這……過分了啊!我以為馬叔叔給我寄吼叫信已經很過分了,原來這還算是寬和的……”
“噢,是的,還給小白寄了吼叫信。你爸爸真是……真是……可惡的資本家!霸權主義!獨裁!”赫敏怒吼。
德拉科下意識地反駁:“你說得不對,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他是有原因的,他做事一貫謹慎周到……”
白绮莉眼看着兩人要吵起來,提議道:“德拉科能不能給馬叔叔寫信,先把韋斯萊先生放出來?哦拜托,這世界上隻有你能做到這件事!韋斯萊先生你是見過的,他還歡迎斯萊特林的我們去他家過暑假呢!”
德拉科的嘴唇翕動,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該求情,不該去任性打擾爸爸要做的事。但……他看向白绮莉,女孩的眼睛裡滿是祈求,他甚至覺得拒絕她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世界上最邪惡的事。
“好……好吧。但我不保證一定可行。”德拉科低下頭,假裝在找鋼筆。“而且這隻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面上,才不是因為那隻紅毛鼹鼠,更不可能是我爸爸做錯了。”
“他本來就是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主任……不管是什麼時候,我爸爸舉報他都沒有任何問題!”
“不許你叫任何一個韋斯萊——鼹鼠!玩諧音梗也不行!”赫敏強調道。
德拉科太陽穴突突跳:“羅恩·韋斯萊那窮小子……他是你未來丈夫嗎!這麼為他據理力争!”
“才不是!!!”羅恩崩潰的聲音傳來。“赫敏嚴格得就像我的媽媽!我才不要和她結婚!誰會和媽媽結婚啊!啊!”
赫敏瞪大了眼,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我才看不上一個連漂浮咒都不會念的超級大笨蛋!”
“我早就學會漂浮咒了!我還會念咒讓人吃鼻涕蟲!”
“聰明着呢!”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望向羅恩,他身旁的哈利尴尬地滿地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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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特今天穿得特别誇張,誇張的華麗——淡金色長袍拖地,金色暗紋和絲線熠熠生輝,和他的金發一樣,亮得耀眼。渾身上下透露出兩個字:有錢!
他笑得滿臉褶子,一口白牙閃得人眼睛疼。“第二堂課了!各位。”他從辦公室門口順階而下,長袍拖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頒獎典禮現場。
“誰是赫敏·格蘭傑?請舉手示意。”洛哈特的目光在學生之間打轉。赫敏舉起了手。
洛哈特驕傲地宣布:“格蘭傑小姐,是昨天測驗的第一名,唯一一個滿分!她知道我最喜歡丁香色,知道我的理想是消除世界上的邪惡,以及,不為大部分粉絲所知的——銷售并代言我自己的洗發水!噢~甚至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學生們鼓起了掌,白绮莉注意到西奧多和自己一樣,隻拍了兩下敷衍敷衍。
赫敏揚起笑臉,對于掌聲,她并不陌生,但來自于偶像的誇獎讓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她的臉漲得通紅,平時伶牙俐齒條理清晰的口才也在此時和理智一起消失。
“洛哈特教授,你是我的偶像,一輩子!不管發生什麼!”哪怕他的作品有誇大的部分,但那隻是文學創作必要的……赫敏想。
“噢~”洛哈特捂住胸口,被擊中的樣子。“洛哈特是為魔法而生的!你确實可以崇拜我一輩子!以及,格蘭芬多加十分!”
西奧多又在白绮莉耳邊小聲叨叨:“我有預感,這會是格蘭傑最不想回憶的一天。”
白绮莉點頭表示贊同,突然又想到上學期聽到的關于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詛咒……看向洛哈特的眼神慈祥了不少。
年抛型教授嘛,多包容些吧。總不能比奇洛更差了不是嗎?
講台上有一個用布罩住的東西,洛哈特說這是今天的教具。
“作為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我認為有比學習書本知識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直面恐怖!這樣才能讓你們在将來有勇氣抵禦魔法界最黑暗的東西……”
“當然,有我在,你們要做的僅僅是不要因為害怕而尖叫,因為這樣會惹怒它們。”
洛哈特的手放在罩子上,猛地拉開遮布。那裡面的東西惹得前排的學生不自覺後仰了脖子。實在是有些惡心。
白绮莉第一次見到魔法界的小精靈。和童話中擁有美麗外表的小精靈相比,它們紫青色的皮膚和尖細别扭的臉實在是說不上端正,簡直就是能飛的小哥布林。
再有,它們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太吵了,無時無刻不再碰撞着籠子,發出即将爆炸的砰砰聲,數不清的小精靈振翅欲飛,像是誤入夏季的池塘邊,蒼蠅蚊子齊飛。
白绮莉還注意到它們本身就在叽叽喳喳個不停,那張醜得一模一樣的臉看起來就不像是有禮貌的樣子,它們像是在說些什麼,應該是罵得很髒。但這無人在意。
畢竟——誰會無聊到研究小精靈的語言呢?就和禦獸宗修士不會研究蟑螂語一樣。
如果有,那一定是和鄧布利多校長一樣睿智又有些叛逆的小老頭。或者是活了六百年無聊到想死的某位傳說中的煉金術師……
想到這,白绮莉的手按向耳後,魔法錄入,翻譯器3.0啟動……
那可是尼可·勒梅親自改造的,具備動物語言翻譯的增強版!
“這哔——我哔——跑哔————”
“你哔——哔——哔——哔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