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波流轉的結界發出不穩的波動。
白萋萋饒有興緻的問身後的小孩,“琥珀,那個女人說她是你的姐姐,是真的嗎?如果不是,我幫你殺了這個聒噪的人,如何?”
結界裡頭發散亂的珊瑚抱着滿身傷痕的飛來骨盯着無動于衷的琥珀淚流滿面,法師彌勒想要安慰她卻不知從何說起。戈薇面帶怒容的彎弓搭箭瞪着白萋萋。
琥珀平靜的盯着結界裡的女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突然雙手抱着頭,呢喃道:“我不知道!我是誰?她是誰?........”
“算了,我幫你了結了這一切吧!”白萋萋略帶惡意的道。從面上上來看,他們是闆上釘釘的姐弟。
隻是如今,弟弟失憶,姐姐受傷。我在他面前殺了他的姐姐,不知道以後恢複記憶的琥珀會不會痛不欲生,想要以死謝罪!不過這關我什麼事呢?他們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源泉!
白萋萋舔了舔唇角,原本就妖媚的容顔愈發色氣。她輕輕擡手,壓着犬夜叉的武器鐵碎牙的黑色旗子,飛掠至她身前。寒氣、怨氣四散,交合,猶如生命體般迅速成長至半人高。
她流光溢彩的眼底隐約有不詳的紅光閃過,素手一擡,黑色的旗子長劍一般刺向劍鞘的結界。
黑色與藍色的流光潮水般激湧,兩河交會般碰撞,耀眼的光芒奪目混亂。
僵持之下,白萋萋在半空中畫出繁複華麗的圖案。
刹那間,藍色的結界如同被針刺破的皮球,砰然碎裂。四周碎裂的石塊徹底化為細小的塵土,草根裸露,巨木折斷。
“犬夜叉!”戈薇尖叫着被半妖男孩犬夜叉死死的護在身下,她被劇烈震蕩的能量波震暈過去。
犬夜叉劍鞘斷裂,腰腹處被黑色的旗子開了一個不詳的大洞,血流不止,鮮豔的血色隐約帶着難纏的黑色的條紋。
法師彌勒站在珊瑚面前射出幾道符箓漸小沖擊,卻直接被掀飛出去。除妖師珊瑚被從天而降的兩尾貓護着,暈死過去。
琥珀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珊瑚。不由自主的想要走向珊瑚,卻硬生生停下了。白萋萋站在一邊悠閑的彈着琵琶,江南煙雨的柔情婉約中帶着朝廷诏獄的恐怖不詳。
“如果想要殺了這些礙眼的人,現在是個好機會啊!”白萋萋甜美的嗓音帶着惡意的誘惑,像是鄰家姐姐溫柔善意的建議。
琥珀低垂着頭,僵硬如傀儡一般一動不動。
白萋萋冷哼一聲,“真沒意思。”說着,向黑色的旗子走去。她雪色的裙擺纖塵不染,一舉一動像極了天真無憂的公主。
一番打鬥中,森林成為廢墟,平原被削成山谷,
一支青色的玉箫如利劍一般刺向白萋萋的胸口。
白萋萋一愣,萬千念頭在瞬間權衡利弊,她放棄了近在咫尺的旗子,翻滾跳躍到一邊。
如果我執意要去取旗子,隻怕會被蓮洛初打成重傷,然後被押回九州,這支小旗子隻是萬魂帆的一部分即使丢失也不要緊。
一道青色的身影看似閑庭信步實則一步千裡。蓮洛初衣袖飄逸,翩然落地,用紅绫卷起小巧可愛的黑色旗子。“萬魂帆?”她打量着手中小巧的旗子,雖然陰氣深沉,卻比真正的萬魂帆弱了許多。
同時追來的殺生丸先去看了自己的半妖弟弟。嗯!沒死,那就沒事。他目光寒冰一般不帶感情的掃過白萋萋和琥珀,最終看向蓮洛初,“怎麼了?”
蓮洛初沒有回答,她将小旗子放進袖中,目光平淡且毫無感情的看向白萋萋,“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白萋萋咬牙,抱着琵琶警惕不已,“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喜歡他,伏臧在哪兒我在哪兒。”
蓮洛初不帶絲毫溫度的掃了白萋萋一眼,卷着自己的肩頭的長發把玩,“你似乎對我有什麼誤解,你的去留并不重要,被你們盜走的萬魂帆才是我的任務。”
白萋萋冷哼一聲,“你的任務怕是難以完成呢!”說着琵琶的絲弦顫動,幾道妖力凝聚成的刀刃砍向蓮洛初。
蓮洛初歎了一口氣,似有所指道:“師妹,你沒有煉化萬魂帆是絕對打不過我的,又何必徒勞的掙紮呢?”一條波光粼粼的紅绫被她揮舞着宛若紅蓮般擋住了白萋萋的攻擊。
幾個呼吸間,已經成山谷的草原再次被重創。
殺生丸站在一邊淡定觀戰,内心思索着天生牙的用法。
琥珀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萋萋在蓮洛初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即将被紅绫捆起來的瞬間,一支散發着濃重怨氣的旗子利劍一般插了過來,蓮洛初不敢輕敵,收起紅绫防守。一眨眼的功夫,白萋萋和琥珀瞬間消失。
徒留皺眉的蓮洛初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