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之村。
犬夜叉和七寶等人守在食骨之井旁,青翠的草坪上點綴着不知名的小花,嬌憨可愛。玲戴着花環,抱着一束小花蹦蹦跳跳的跑到七寶身邊,問道:“戈薇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啊!”
七寶趴在井邊,“快了快了。這次戈薇是去考試的,對她來說似乎很難呢!”
犬夜叉狗狗揣手,抖了抖耳朵,有些不耐煩,“怎麼還不回來?”他跳上井口,“我去看看。”
一陣清風吹來,犬夜叉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刹車”不及的他跌進井底,臉埋進泥裡。
“犬夜叉!”同伴們的驚呼聲從井口傳來。
“犬夜叉?”穿越而來的戈薇跪坐在犬夜叉旁邊,小心好奇又關心道:“你在做什麼?”
犬夜叉抱着戈薇躍上井口,幾人站在草地上說話,
戈薇從空間裡取出兩大包棒棒糖遞給小狐狸七寶和小女孩玲,“這是你們的。”
“謝謝戈薇姐姐!”玲歡呼道。說完抱着糖和七寶玩去了。
她把薯片可樂泡面分給犬夜叉彌勒和珊瑚,“這是你們的。”
彌勒抱着法杖看着戈薇手腕上蓮洛初送的手串,“無論看了幾次,都讓人感到驚歎啊!”
珊瑚贊同的點頭,“是啊。有了這個空間手鍊,戈薇再也不用每次來都要帶那麼多的東西。以前課本總是帶不上,現在方便多了。”
戈薇注意到犬夜叉有些魂不守舍的,原本喜歡的泡面如今也隻是抱在懷裡,她走到犬夜叉身邊,問道:“怎麼了?”
犬夜叉抱着細長的鐵碎牙,有些遲疑道:“我好像聞到了殺生丸和蓮洛初的味道,卻又好像不是。和以前有些變化。”
戈薇道:“那就去看看。”
玲十分開心,“殺生丸大人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去跟邪見爺爺說。”
扶桑的時代樹樹冠像是一把巨傘撐開,虬劄的根系盤旋纏繞起伏連綿,翠綠的樹葉割開金色的陽光,為站在樹下的兩人鍍上一層虛幻的光影。
蓮洛初仰頭看着樹枝,目光卻飄移不定,龐大複雜的愛恨沖擊着她的思緒,這是人類的情感,是作為妖精不可能感受到的極端的幾乎想要毀滅世界的愛恨。
她看着自己的雙手,内心愕然。
這就是那些曆劫失敗的妖精的感受嗎?對愛人的愛意不舍,想要和愛人永遠在一起的欲望。想要幸福,想要自己在意的人永遠幸福的欲望.......
欲望!永無休止的欲望!是修煉的大忌!
奔湧的情感在她的眼底如潮水般翻湧。
想要撲進殺生丸懷裡的想法如同可讓人長生的人參果一般散發出惑人的氣息。隻是.......我是蓮洛初,南山的紅蓮大妖。道心不能亂!
她運起靜安訣,冰冷的靈氣在她的經脈中撫平她的眼底厚重的愛恨漸漸散去,淡然平靜是眸中的主色調。
清風拂過蓮洛初臂彎朱紅色的紅绫,吹亂了殺生丸肩上厚重的白尾絨毛。
蓮洛初收拾好心情,轉身,看到熟悉的銀發金眸的男子,依然恍惚了一瞬,“這次曆劫感覺如何?”
殺生丸上前一步,仔細打量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少女,“感覺不錯。你的詛咒,讓玄帝的壽命減半。他們對你可算是恨之入骨,詛咒聲不斷。”
蓮洛初道:“然後呢?”
殺生丸:“我壓下了你的消息,幸好你沒有屍身,不然他們隻怕要将你挫骨揚灰了。”
蓮洛初問道:“你又活了多久?”
殺生丸道:“兩年。”
蓮洛初輕笑:“曆劫算是一種修煉的方式。傳說中,玉皇大帝經曆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為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方才功德圓滿。我們和他比也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殺生丸道:“身為人子,對孝道與愛情的抉擇。對無法保護愛人的無力悔恨,對父子兄弟相殘的無奈。是作為殺生丸時沒有體會過的,但是作為玄帝的嫡次子白盛,卻是一一經曆過的。母子間反目,父子間相争......”
蓮洛初把玩着玉箫狀的翠玉擺件,語氣像是在調侃着什麼,“經曆了這些也好,以後你若是碰到了這些事情也算是有經驗了。”她看着殺生丸的眼睛,“那你覺得赫連洛初和白盛的悲劇是因為什麼呢?”
殺生丸沉默片刻,望向沙沙作響的樹冠,“是命運,變幻莫測的命運。赫連洛初做不到和滅族仇人相親相愛,白盛放不下親族父母。在天下大勢的洪水中,他們都是蝼蟻。我思來想去,卻是——無解。”
蓮洛初歎道:“确實是無解。以前也有精怪曆劫,有為愛成魔要毀滅三界的,有為了愛情甘願魂飛魄散以求來世的,還有一蹶不振的最後兵解的。”
她直直的看着殺生丸的眼睛,笑道:“我對愛情一向是敬而遠之的,因為它實在是不可控,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