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沐來到室内賽場的時候,直接被震撼到了。這跟比賽的場地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啊!
他意識到喻舟這個教練不簡單,能把一個模拟賽道修的如此牛逼,也是沒誰了。
大概是看出了喬沐的震驚,喻言解釋道,“平時市裡或者省裡有滑闆比賽,這裡都會被征用。”
喬沐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兩人又去看了碗池的賽道,和街式的是一樣的标準,修得很是豪華。
此時,喬沐已經不在震驚了,他已經平複了心情,鎮定的看着賽道。
不過有些不巧的是,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另外兩個練習碗池比賽的隊友突然竄出來,叫住了喻言。
“隊長,你能給我們示範一次嗎?”
“啊?”
基地主攻碗池的隻有三人,喻言是其中一個,還有兩個是一對兄妹,大哥王子琪小妹王子瑜,兩人今年一個十四一個十二,一個剛剛上初二,一個剛剛上初一。
小妹王子瑜立馬走到喻言跟前,用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看着他,“求求你了隊長!我每次出了碗池想要再回去,總是會人闆分離嗚嗚!”
王子瑜說的是在U形池裡面,飛出碗池又回到碗池的那一個瞬間,她們在這個地方總是會摔闆。
喻言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并沒有急着演示,反而是先讓他們兩個滑一次,找準問題再來講解。
兩兄妹依言,又滑了一次。
喬沐和喻言坐在一旁近距離觀察兩人動作中的問題。
等兩兄妹都滑完以後,喻言心中大概有了猜測。他一個滑跪來到了碗池底部,然後招手把兩兄妹叫過去。
他先是對大哥王子琪說,“你的風格是在模仿J國選手yoto嗎?”
“嗯。”
“首先,有目标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你們之間的差距還有點大。你的基礎功還不夠,在平地的時候,你的重心是對的,但是在做動作的時候,你的重心不對,你的後腳應該再往後挪一點。心态也要注意,能看出來你有點害怕疼,但是玩滑闆哪有不摔跤的道理對吧。”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兩個都有一個問題,抓闆不及時。你們等會可以去看看比賽視頻,頂級選手抓闆很及時,不會讓闆飛出去。再者,你們還沒有能力控制好闆,就算是頂級滑手也無法避免地心引力,不抓住闆,闆不自由飛翔才怪。你們要繼續紮實基本功,找找感覺。”
王子琪有些不服氣,他踩着闆來回滑動,語氣有些不滿,“可是我覺得我們的基本功很可以了?”
“你那基本功叫好?”岸上的喬沐坐不住了,他的腿不方便,便隻好用屁股墩滑下去。
滑到底部,他收起右腳,讓左腳伸出去放松,整個懶散的撐在碗池壁上,他看着王子琪道,“在剛才的滑行中,你重心不穩就算了,甚至連動作都不完整,最基本的piovt都不标準,轉體能把滑闆直接轉出去,真有你的。技術不标準連戰術也不行,不該沖刺展示的地方非要展示,分明上高台、或者沿着碗池邊滑行展示動作,會更有優勢,但你偏要在平地展示,關鍵你的動作不标準,完全沒有觀賞性啊。”
王子琪還是頭一次被人這個直白的訓斥,一時間漲紅了臉,滑闆也被他收回來,單手緊緊抓着滑闆,眼神死死看着地面,另外一隻空着的手直接攥緊了拳頭。
喬沐也坐直了身子,他拍拍手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地方都是得分的地方。加油。”
他這句話,完全是在補刀。
王子琪擡眸,紅着眼眶瞪着喬沐,語氣很是不服,“有本事咱兩比一比。還冠軍,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怕不是個假貨!”
喬沐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在賽場上的他有點高傲,高傲如他不允許任何人挑釁、質疑他的能力和水平。
他果斷起身,懶洋洋的伸着懶腰,但是眼底卻閃爍着好鬥的神情,好勝的火苗正在熊熊燃燒。
“能借一下你的滑闆嗎?”喬沐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看呆了的王子瑜。
沒等王子瑜回答,她手中的滑闆就被喻言拿走了。
喻言先是給了王子琪一個爆頭,氣不打一處來,“幹什麼幹什麼!人家說的也是實話。咋不能接受批評?就這樣,還想見yoto?别到時候連國門都出不去!”
喬沐站在一旁心災樂禍,轉頭他也被喻言爆頭,喻言依舊罵罵咧咧的說,“還有你,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提滑闆就跟火藥桶炸了一樣?而且,你忘了你的腿還不能上闆嗎?是想一輩子都不碰滑闆是吧?”
一句一輩子都不碰滑闆,徹底讓喬沐熄了火。
原本高高挂起的嘴角,以最快的速度恢複成一條緊繃的直線。
喬沐别開頭不去看喻言,小聲的說,“知道了。”
他的認錯态度不算很好,但好歹是開口了,反而是王子琪還憋着氣,攥着拳頭不肯放松。
喻言也不慣着,“這裡是基地,不是你當皇帝的地方,等你哪天超過我再來生氣!”
“子瑜借我闆用用。”
王子瑜眼疾手快,拖着腿腳不便的喬沐往岸上走,她頭也不回的回道,“好嘞隊長,您随意。”
等無關人員都扯出了場地,喻言立馬開始自己的滑行。
不得不說,喻言的技術很紮實。
一圈下來動作流暢完美,雖然動作都是一下中等難度的技術,但是架不住熟練,中間沒有任何的差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後一步嘗試了一個不太好掌握的動作,沒有把握好,落地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