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人還沒抓到?”
“會抓到的,他們都跑不了!現在案子的疑點還很多,大野君他們正在研究米花神社拆下來的那些個炸彈,這方面更需要你的協助。”
“我明白了。”松田陣平沉思着,他心中還有疑問,但沒再多言。
白鳥任三郎又說了兩句,看了下手表,歎着氣便要告辭。
“你好好休息,不要急着出院。我該回去上班了,這兩天估計都沒得清閑,辦公室裡都是咖啡味。”他抓起公文包,看向對方,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不管怎麼說,松田學長,你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大家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
松田陣平笑了笑,目送着白鳥任三郎走到門口。
後者拉開門,忽然又轉頭道:
“對了,小田切部長的兒子敏也,向我提起他有一個朋友,似乎有淺井别墅區一案的線索。他希望有機會能和你見一面。”
“小田切敏也?”松田陣平眼中掠過一絲訝異,“啊,我知道了。謝謝你,白鳥君。”
白鳥任三郎揮了揮手,關上門離去。
松田陣平半坐在床頭,發了會兒呆,忽然對着空無一人的病房出聲道:“喂,沒别人了,可以出來了。”
過了片刻,沒有上鎖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金燦燦的腦袋首先冒了出來,随後有一雙手攀上窗台,接着一個人影輕巧地翻了進來。
“你怎麼發現我的?”來者理了理那頭金發,整了整因為攀爬動作而微微淩亂的衣服,轉身笑着問。
松田陣平嘴裡“嘁”了一聲,随手拿起床邊櫃上的火柴盒,朝對方扔過去。
“明知故問。”他低哼道。
那人手一伸,輕松接住火柴盒,翻開手掌。
躺在他手上的火柴盒比普通的火柴盒更薄更纖巧,體積不大,像是一些連鎖酒店的贈品。盒子的底色是深紫色,上面印有一個顔色略淺的紫色圓圈,看起來像數字0的美術字體,頂格撐滿了盒子的邊沿。圓圈當中則是一行細巧的銀灰色英文标識。
“這種花哨的東西,一看就是你放的,降谷。”
如此直白的提醒,幾乎明示了他的名字——“零”。
“叫我安室,我現在是安室透。”安室透強調了“現在”一詞,想了想補充說:“我是一名私家偵探,擅長打聽消息,正為了能實現擁有一間偵探事務所的夢想而到處打工。”
他覺得倘若以後時常在東京地區活動,或許還可能碰上在警視廳任職的好友,不妨透露點如今的身份信息,以便對方有心理準備。
“安室透,”松田陣平念着這個名字停頓了一下,“你怎麼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