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管理層,不管怎麼樣,一定會是最公正的。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是真的存在地府的啊,真是意外啊,我一直以為那就是些傳說幻想。”五條悟一臉遺憾,他真的非常好奇地獄是什麼樣子的啊。
自從聽到地府的存在,就一直安靜垂眼沉思的教主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白垩。
他的腦海之中閃現過兩幅模糊的面孔,他閉了閉眼,把心裡的思緒壓制下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不管是咒術界的未來還是那個惡心的腦子,都是他必須在這裡解決之後,帶回去的希望。
·········
禅院本家。
被層層的結界包圍的古老建築裡,比起五條家因為五條悟的要求,開始接觸了一些此時代的科技,禅院家的布置原封不動的保留了千年前的風貌。
不過這個封閉家族裡,這段時間吹起了不同尋常的風。
自從那個被家族驅逐出去的男人帶着一隻貓回來之後,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改變。
穿着沒有一絲皺褶的西裝,禅院尚義跟随着父親走進了家族的大會議室裡,他恭敬的垂着頭,并沒有膽子四處打量,畢竟這個地方以前沒有術式的他根本沒有資格進來。
這次能參加這種級别的家族會議,都要多虧了家族内部最近的暗潮湧動。
在他前面坐姿闆正,一身和服的禅院永一安靜的打量着四周,今天禅院家的人大部分都在這裡了。
坐在最前面的就是禅院家的現任家主——禅院直毘人,他的兒子禅院直哉也安靜的跪坐在一旁。
坐在禅院永一身邊的人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的問道:“永一,你怎麼頭上纏着紗布?上次的任務很難嗎?”
禅院永一伸手摸了一下額頭上的紗布,苦笑着說道:“非常危險呢,差點就沒法回來了,多虧了家主給的咒具。”
“是啊,最近家主大方的給大家都安排上了合适的咒具,避免了很多的傷亡呢。”那個禅院家的人尴尬。
“最近家裡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禅院永一不着痕迹的打探。
“沒錯,誰能想到一潭死水的禅院家,還能有改革的這一天,不過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可以徹底壓住五條家和加茂家!”
禅院永一看着這個禅院家的人一臉狂熱,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這個人怎麼感覺有些不正常。
壓制五條家和加茂家,在沒有十種影法術的禅院家,無異于癡人說夢。
“那位大人什麼時候到?”禅院永一轉頭看向門外,現在禅院家的人都已經到齊了,那個一手改變禅院家的神秘人物還沒有出現。
那個禅院家的人跟着往外看去,“應該差不多了,那位大人每次都會晚幾分鐘。”
兩人正在交談着,大會議室的外面隐隐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原本還在交談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恭敬的看着那個不急不緩走進的人。
禅院直毘人眯着眼看着那個明顯和離開家時沒什麼變化的男人,直接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酒。
坐在他下手的禅院直哉一臉激動的看着自己的堂哥,他崇拜的眼神讓無意掃過他的禅院直毘人内心大罵這個蠢兒子。
禅院甚爾安靜的站在禅院直毘人的面前,他的肩膀上端坐着一隻可愛的小貓。
望着那隻小貓明顯催促的眼神,禅院直毘人無奈歎氣,他站了起來,面向在場的所有禅院家的人,宣布:“今天把大家召集在此,是因為禅院甚爾已經通過了全部的家主試煉,我将把家主的位置,交給他。”
望着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禅院直毘人在心裡歎息,整個禅院家現在都已經被控制了。
這個把一生都獻祭給禅院家的老人,此刻居然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欣慰,沒有想到這個家裡居然還有讓一個無咒力的家夥當上家主的一天,這個如同墳墓一樣的禅院家,今後也不知道會在這個人的手上變成什麼樣子。
禅院直毘人的眼神默默的轉向禅院甚爾的肩膀上,與那隻貓對視。
希望他們真的可以改變禅院家吧。
禅院直毘人側步,讓出家主的位置,禅院甚爾上前,毫不客氣的坐在禅院家的家主之位上。
他掃視着周圍這些恭敬的祝賀他的禅院族人,嘴角向上翹起,那道少年時期造成的疤痕越發猙獰。
一直蹲坐在他肩膀上的小貓此時擡起那短短的貓爪,揮了一下,禅院家原本都在祝賀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讓一直在觀察的禅院永一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