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發生了什麼?
在仆人的通知下,姗姗來遲的禅院直毘人帶着他的酒葫蘆,走進了待客的小廳。
他那滿頭的白發不甚整齊的全部梳在腦後,寬大的浴衣松松垮垮的穿上身上,露出了在他這個年紀非常少見的精悍肌肉。
他随意又懶散的坐在了主位上,看看突然來訪的五條家六眼和咒靈操使,他的目光在略過白垩的時候幾不可查的頓了一下,馬上就如無其事的轉過了眼,看着五條悟。
“五條家的小子怎麼突然到禅院家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執行天元大人的委托嗎?”
嗯?禅院直毘人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并不知道天内理子被抓的消息嗎?白垩擡頭打量着這個老爺爺,可惜對方的臉上除了疑惑就是隐隐的不耐煩。
五條悟隔着墨鏡打量着禅院直毘人,他直覺對方有很大的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禅院家的氛圍變化有關,但是現在的他有重要的問題。
“星漿體被禅院家的人從機場帶走了,不知道你需要怎麼向我們解釋呢?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毘人。”聲音含糖量非常高,但是五條悟現在的眼神和氣勢都在向禅院直毘人表示,這件事情,非常嚴重。
禅院直毘人看着五條悟探究的眼神,歎息這一代的六眼實力真是強的可怕,可惜他們禅院家還沒有誕生出可以與之抗衡的十種影法術。
他開口道:“我可不認為,我們家的人可以在你和咒靈操使的手下把星漿體帶走。”
他并沒有說不可能是禅院家帶走的,而是直接直指核心,實力的差距導緻他們家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件事。
“當時我們正好不在機場。”五條悟辦撐着臉,冷靜的看着對方,“如果老頭子你不知道這件事的話,最好現在就去自查一下,我們還趕着回高專呢。”
“請盡快。”一旁的教主傑垂着眼,看不出喜樂,從進入禅院家之後第一次開口。
看着眼前兩個十分認真的年輕人,禅院直毘人不由得發愁,不會吧,難道真的是他們家做的?
就在他懷疑的時候,一個侍女突然來到小廳的門口,焦急的說道:“直毘人長老,直哉少爺被人打了!”
······
天内理子困頓的揉了揉眼,她有些不太清醒的睜開眼睛,看着這個非常陌生的地方,她這是······在哪裡?
她好像是在機場和美裡還有那個大叔一起等飛機來着,然後······
想到這裡的天内理子猛地坐起,她被人劫持了!
所以,她現在是被關在這個地方了嗎?天内理子遲疑的打量着四周,這是一個類似于倉庫的地方,她的身邊堆放着一些雜物,她甚至看到了一個破舊的娃娃。
雙手也沒有被綁上。
在觀察到這裡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天内理子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的拍了一下裙子上的灰塵。
在倉庫高牆上小窗的微弱光線下,天内理子慢慢的走到了門邊,這種老舊的木門被鎖上了,但是門縫之間的縫隙足夠她打量外面的環境。
順着門縫向外看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式庭院,這意味着這個倉庫不是在郊外什麼無人的地方,而是在什麼人的家裡。
就是按照這個庭院的規模來看,這個房子,恐怕大的可怕,也不知道黑井她們什麼時候能找到這裡。
天内理子有些擔心,她趴在門縫上試圖再看一下外面的情況。
在院子的遠處有一條小路,也不知道會通向哪裡。
“你在看什麼?”
門縫裡突然出現了一隻眼睛直直的看着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猛地後退一步,雙手死死的捂住嘴唇,心髒在剛剛的驚吓中差點停頓,現在她的耳邊完全充斥着自己超速的心跳聲,她一聲不發的死死盯着那隻眼角上挑的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不滿的看着天内理子隻顧着發抖,絲毫沒有回答他問題的迹象,稍微後退了一點點,露出了全貌。
那是一個長相美麗的男孩子,他穿着寬袖羽織,一副霓虹大家族的打扮,盛氣淩人的樣子讓天内理子有些讨厭。
在發現對方是人不是鬼之後,天内理子松了口氣,她放下捂着唇的手,看着對方說道:“快把妾身放出去!你這個無理之人!”
禅院直哉:“哈?”
在禅院家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更何況是個女人!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禅院直哉犀利的看着這個被關在倉庫裡的女生,“不過是個被懲罰的女仆而已,醜八怪就要有醜八怪的樣子,你是哪個院子的女仆,我要讓好好重新學學規矩。”
天内理子瞪着這個居然罵她是醜八怪的男生,她生氣的伸手指着對方,雖然隔着一條縫隙,但是仍然非常有氣勢的叉腰罵道:“下賤小人!你聽好了!妾身就是天元大人,天元大人就是妾身!你居然敢如此辱罵天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