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毫不掩飾的崇拜讓五條悟在阿銀的肩上笑了起來。
帶着五條悟的笑聲作為背景樂,阿銀任勞任怨的繼續向着山上走去,在第十八次揮開擋路的蛛絲之後,前方終于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不要啊!!我會道歉的!住手啊啊!!不要!!!不要!!!”
白垩能感受到,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原本一直懶散的阿銀,周身的氣勢突然産生了變化。
他迅速的在森林裡穿梭,完全看不出來剛剛的遲鈍,幾個呼吸之間,他就跑到了聲音的來處。
那是一個非常詭異的場景。
一個白色頭發,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抓着那個發出尖叫哭泣女人的白發,從兩人奇特又統一的特征來看,很大概率就是那田蜘蛛山的鬼。
“就算是鬼,家暴也是不能被原諒的!”
在看清楚的瞬間,阿銀就抽出了洞爺湖沖了上去,那把木刀狠狠地砍在了那個男人提着頭發的手臂上,發出了金石碰撞的聲音。
那個沒有料到會有人類出現在這裡,在放開了白發女鬼的頭發之後,反手向阿銀揮舞了過來。
在阿銀擋住對方的拳頭時,白垩終于看清了這個男鬼的臉。
“啊啊啊啊!是蜘蛛啊啊啊!!!”超級讨厭蟲子的白垩沒有忍住尖叫出聲。
阿銀雙手緊緊的抓着洞爺湖,感受着雙手帶來的震感,這個蜘蛛鬼的力量,“和那個定春比起來,也就一般般而已!我可是每天都會遛狗的好主人啊!”
他用力揮舞出刀,居然把對方打了出去,阿銀乘勝追擊,上前雙手握刀,居然用洞爺湖這柄木刀,把高大的蜘蛛男鬼手臂給砍斷了。
可惜的是,下一瞬,那個男鬼居然拿着那個被砍斷的手臂,給自己接上了。
“喂喂,這樣子太犯規了吧。”阿銀抽了抽嘴角,這個鬼的恢複力可是比在寺廟的那個強多了。
“累!”
剛剛被蜘蛛男鬼打的崩潰哭泣的女人突然高喊出聲,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個男鬼往後跳了幾步,來到了那個突然出現的白發小孩子身邊。
那個原本有着一頭白發的成熟女子,突然變成了一個紮着兩個小辮子,看上去不到十歲的黑發女童。
她驚恐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孩子,成熟亮麗的聲音也變成了脆生生的童音,她恐懼跪着求饒,“累!很抱歉,我太笨了,我控制不住,實在是太疼了,很抱歉!我一定馬上就變回去!”
白垩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叫做累的孩子,還有那個不斷求饒的女童,“為什麼?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那個白發的孩子轉頭看了過來,他面無表情的打量了白垩他們幾眼,“你們不是鬼殺隊的,為什麼要來插手我們的家事?”
“喂小鬼,就算是家事,家暴也是要禁止的啊。”阿銀看着那個在努力的嘗試變回白發女人的女童,皺着眉一臉的不認同,已經看出這裡幾個鬼地位差距的他不認同的說道:“家暴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的。”
“那是因為媽媽太笨了,總是惹爸爸生氣,要是媽媽聰明一點,爸爸就不會打她了。”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被他的爸爸媽媽的言論震驚到,就連五條悟都沉下了臉。
“雖然說戀愛自由,但是我看這個孩子的年齡完全就是在犯法啊,她根本就不情願,還爸爸媽媽,你以為你是在玩過家家的遊戲嗎?”阿銀舉起洞爺湖,對着累不客氣的嘲諷。
被阿銀所說的過家家刺激到,累沉着臉,帶着殺意的看向阿銀:“你根本不懂,我們一家人之間的牽絆,父母要保護孩子,哥哥姐姐要保護弟弟妹妹,不管發生什麼都要拼上性命履行自己的職責,這就是我們一家人的牽絆。”
“喂喂,已經完全畸形了啊。”阿銀無奈的看着小小一個的累,“家人這種東西,就不能有什麼要求啊,你變成鬼的時候有十歲了嗎?”
“呵,不過是食物而已。”累手指微動,無數的蜘蛛絲抓住了那個終于變成了白發女人的鬼,他看了一眼那個高大男鬼,命令道:“爸爸,解決他們。”
累帶着被蛛絲纏住的女鬼,利用蛛絲離開了這裡。
阿銀上前想要阻止,卻被那個鬼爸爸阻止了去路。
“我最讨厭打這種消耗戰了啊。”
阿銀瞥了眼面無表情坐在他肩上的五條悟,“你不打算出手嗎?”
“啊啦,都說了我在度假了,加油啊勇者!”五條悟給他打氣。
作為一名合格的老師,在學生沒死之前都不會出手的五條悟光明正大的開始摸魚。
這個叫做坂田銀時的男人,他的實力絕對不止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能用木刀砍斷那個鬼的手臂,這種力量就算是咒術師估計也屈指可數,至少也是二級以上的能力,雖然還是很弱,但現在五條悟最不缺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