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伏黑惠凝神思索,突然回想起清晨加奈千央和另一個武裝偵探社社員的對話。
“你和加奈、加奈千央認識嗎?”
“唔,是啊。”太宰治歪頭,這人做起賣萌的動作毫無違和感,但不知為什麼伏黑惠腦中突然浮現出某個不靠譜教師的形象。
代入對方那張臉,他不禁一陣惡寒,說話也變得嚴肅起來。
“為什麼不讓我們繼續調查下去?我們在這裡發現了有力的證據。”
“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有力證據的意思。”青年不顧他們警惕的目光,徑直走到書桌前,仔細觀察着那些破碎的紙片,
“但這明顯是另一個陷阱。”
“你的意思是這些是僞造的?”伏黑惠質疑。
“倒也不完全是,紙是真的,痕迹也是真的,真要去那邊查找線索,說不準也真的能找到什麼……但我建議不要去。”青年說,
“雖然我的話聽起來很可疑,但你們也可以向你們的朋友求證,看看她的想法再行動,不是嗎?”
“我會問的。”
伏黑惠皺眉,冷聲道。
“比如現在。”
他的手中,通話界面顯示的正是加奈千央的名字。
這名陌生的青年在看到那界面時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但這份失态沒能持續太久。
“聽他的。”
話筒中傳出少女言簡意駭的回複。
他籠在袖口中的指尖有一瞬的痙攣。
“既然已經得出結論,那我就先告辭了。”青年端着挑不出毛病的笑容,向外走去。伏黑惠想喊住對方,但話筒中另一個聲音比他更先開口:
“我和織田約了今晚見,你知道的吧?”
這下他們都看出那風衣慌亂揚起的弧度不對勁了。
“你那邊已經忙完了嗎?我們去接你。”伏黑惠問。
“暫時忙完了,接下來就看他們的反應了。”
“那之後是去異能特務科嗎?”
“哦,那個不着急,我還得準備點東西,”少女打了個哈欠,“港、黑附近的地段不允許其他人靠近,我還得走一段路才能離開他們的地盤,既然有了成果,我們就在預定的酒店碰面吧。”
“你們好像談了很久,那些人是不是為難你了?”
彙合後,釘崎野薔薇擔心地迎上前。
“沒事,我隻是去确認了一下□□的立場,那位首領是個利益至上的人,為了确保他們不會背刺,我順帶附贈了個情報而已。”
加奈千央向他們解釋為什麼不去有明顯信息指向的鐳缽街:
“那裡算是橫濱的貧民窟、三不管地區、最混亂的地帶。說能從那邊找到線索肯定是真的,畢竟在那種地方,沒有咒靈出現過才奇怪。但太宰既然那麼說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似乎在思考什麼。
“那加奈,為什麼他說那些都是真的,但結果卻可能不是真的?”
虎杖悠仁困惑地問。
“有人知道我們要來,給出了一個非常有誤導性的解罷了。”加奈千央邊思索邊解釋,“咒力的痕迹做不了假,但如果有人觀察出規律利用這個規律造成人的失蹤,亦或者是紙條是來自另一個人的筆記,隻是一起放在那間房子裡……可能性太多了。”
“我隻是想知道,如果這是一個局,做局的人又是誰,為了什麼目的呢?”她繼續說着,但比起發問更像是自言自語。
“聽起來好麻煩啊。”
習慣武力解決問題的人捂住頭:“感覺癢癢的,好像要長腦子了。”
加奈千央失笑:“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等我晚上碰到他的時候再問問看吧。别擔心,我們的目标隻是祓除咒靈而已,再低一層,隻要找到咒靈也可以,這是符合當前橫濱三社目标的行為,他們會盡力保證我們的調查順利的。”
“晚上那個叫太宰的男人真的會去嗎?”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能去,要不然我這邊很容易陷入被動啊……”
又在說他們聽不懂的話了。
但經伏黑惠這麼一提醒,天河凜突然想起自己本打算私下找她談的事:“對了,今天見到的名為太宰治,還有那個織田作之助的男人,那天晚上我見過。”
“嗯?什麼時候?”
“就是那天你說要去見朋友,還帶了禮物,結果碰上特級咒靈的那次。”
天河凜将當時的情形描述了一遍,由于那晚所有發生的事都令人印象深刻,她記憶猶新。
“安室先生和他們兩個……”
加奈千央露出奇異的神色,三個混黑的人能湊在一起這是她沒想到的,不過太宰治……
她若有所思:“天河小姐每次出行都會換上正裝呢。”
“這是出于形象上的考慮……我看到其他輔助監督也是這麼穿的,怎麼了,不合适嗎?”
天河凜一臉緊張地問。
“啊,沒有,”
加奈千央起身,出乎意料地抱住了她,
“隻是想說謝謝,一直以來受你關照了。”
“不,隻是工作範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