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天後獵犬的集會上,立原道造難得出現在了現場。
面對同僚們疑惑的目光,他攤攤手:“隊長讓我回來的。”
“哈哈,确實是老夫讓他回來的。”福地櫻癡爽朗地笑着,
“說回正事,這次開會主要是為了橫濱出現了多處異常行為事件,□□是重災區,立原,你先說吧。”
“是,”立原道造低頭,
“□□在前段時間裡出現了不明原因的人員暴動和敵我不分的攻擊。經查證發現那些人都有共同的特點,他們的思維混亂、攻擊性強,且這樣的行為可以通過血液直接傳播。目前□□已經陷入大混亂中。我也是趁此機會才出來向隊長報告。”
“已經查明是誰做的了嗎?”
“很遺憾,還沒有。幹部以上目前都焦頭爛額。”
條野采菊不動聲色:“那如今有懷疑的對象嗎?隊長覺得呢?”
“肯定是武裝偵探社幹的了。”
福地櫻癡言辭鑿鑿。大倉烨子想說些什麼,卻停頓下來,轉而開口:“對了,隊長,上次我們發現的那名叫西格瑪的嫌疑分子…”
“那些事情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武裝偵探社的事件。如果他們一日不被捕,那麼市民就會一直沉浸在恐懼當中。”
“是。”
福地櫻癡又轉向立原道造:
“我聽說,先前□□有幫助武裝偵探社的成員逃跑,他們仍舊是同盟關系嗎?”
“我并沒有在内部看到武裝偵探社的成員,上次他們逃跑之後,首領也沒有再次下達有關的命令。”
“大概是利益交換吧。”
福地櫻癡結束了這場會議後急匆匆離開了現場。他的行動比想象中要快太多,而原因其實很簡單。
他看到了自己死去的未來。
目前天人五衰的計劃和之前有了明顯的區别,西格瑪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可氣的還在于他根本沒法以任何理由責怪他的部下們。布拉姆這邊也隻是從普通人開始,但看立原道造的行動,大概對□□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損傷。武裝偵探社還有兩人目前被他轉移過來在眼下監視。福地櫻癡想了想,覺得是時候向自己幾位部下略微透露出一些風聲了。
不過在那之前——
他看向監視門鈴那裡出現的穿着鬥篷的不明人員。
江戶川亂步的臉隻露出了下半張,但足以讓他他清楚地認出了對方。
先要把這邊解決掉才好,不能讓武裝偵探社察覺到他的任何不對勁行為,畢竟這位老友的道标…确确實實是個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天才。
門打開,江戶川亂步走了進去。在令人不注意的死角,一個手機被丢在了那裡,屏幕仍散發着淡淡的亮光。
“大叔,好久不見。”
他坐在桌子旁,大大咧咧的打着招呼。
“你知道你現在作為通緝犯出現在這裡的話,我是可以直接擊殺你的吧。”
“大叔會這麼做嗎?”
江戶川亂步像能看到人的心思一樣說着,
“社長一直說非常信任你,所以在目前走投無路的條件下,我才來找你的。”
“他竟然這麼說過嗎…”
福地櫻癡面上有一瞬間的震動,他随後關上門,坐在江戶川亂步對面的椅子上,背對着能看到外面的窗戶,
“說吧,今天找我是因為武裝偵探社的事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同樣離開會議室後,條野采菊突兀地問起立原道造這個問題。
“是的,我知道。”
立原道造說。
條野采菊歎了口氣。
“心髒的雜音,太吵了。”
這名獵犬的智囊點點他的胸膛,随後又将頭轉向遠方,
“今天的本部,有些太熱鬧了。”
“能感覺到嗎?”
中島敦悄聲問着身旁的人,一邊蹲着走一邊使勁嗅聞,
“福地櫻癡最近去過的地方好像還在後面。”
“能,雖然不太明顯,但應該走這邊。”
加奈千央也輕聲回答着。他們躲過有人的氣息的路線,向獵犬駐地後方緩慢移動着。
她回憶起前幾天來到□□後森先生的疑問:
“加奈小姐的能力也是和血液有關,能将這種異能造成的血液剝離一部分嗎?我是說,造成一種假象。”
這也是為什麼福地櫻癡對立原道造的話語毫不懷疑——不僅因為他是獵犬的第五人,還因為現下确實出現了許多類似這樣的病例。光是緊急得知消息封鎖的邊境,異能特務科就發現了數十起感染者出境的案例。
這消息隐瞞不了太久,他們也隻能盡快動手。
兩人最終一籌莫展地到達了花園,在那片空地打轉了半天,加奈千央低頭看着似乎還新鮮的土壤,靈機一動,指着地面說:“你要不刨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