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某人睡得一臉安詳,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一個人情就被這麼自顧自的欠下了。
在溫迪的心裡出現了多次,但就是不配擁有姓名的某人:……
“呼——”
背着男人的莫信欲哭無淚。
嗚嗚嗚,這個人的身體怎麼這麼冷啊!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鬼知道這家夥在雪裡埋了多長時間啊!
但是,哥們,你咋這麼重啊!
好問題,他也想知道!
溫迪不動聲色地擡手,有綠色的風伴雪萦繞,又悄然消散。
但很快,風又重新凝聚,它蹭了蹭溫迪的手,像是在撒嬌讨糖吃的孩子,又像是受了委屈在告狀。
溫迪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那活寶般的風元素團吧團吧,順着他的動作直接就是一個仰倒。
風元素團:啊,我被戳倒了!
派蒙好奇地湊了過去,她學着溫迪的樣子伸出了手。
風元素團一個扭身,就躲過了派蒙的手指,長長的尾羽隐藏在雪中,又輕盈的落在了她的手中。
原本還因為被躲過去而有些生氣的派蒙:“好,好吧,就勉強原諒你好了。”
她嘟囔着,小心翼翼地抓着這沒有重量的尾羽。
“好啦!”
點滴的笑意在溫迪的眼中顯現,他微垂着瞳,看着這一幕,有極輕的溫柔在他的眉眼間落下。
“去吧,辛苦你了,小家夥。”
風元素團又蹭了蹭溫迪的指尖,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幫着莫信托起了他背上的男人。
“再堅持一下,莫信。”
辛亦歡眯起了眼,她看向前方。
周遭的風雪似是小了許多,透過空茫的世界,她看到了躍動的火焰。
辛亦歡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溫暖仙靈」,而是真正的,在燃燒着的火。
而在燃起的火把背後,是依稀能夠看出有人住的山洞。
特瓦林在思考一件事,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要做這見鬼的國王?
說好的王國象征呢?你看哪一個做吉祥物的還要批改文件的?
透過被累得高高的文件,還能隐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青色的發絲從肩上滑落,輕微地晃蕩在胸前。
修長的手指緊握着羽毛筆,“咔嚓——”一聲,又是一支羽毛筆英勇就義。
特瓦林:“……”
特瓦林無言地松開了手,下一秒,斷掉的羽毛筆就化作了灰煙消雲散。
其實特瓦林原本是沒有那麼在意的,他隻是突然想到了那位“南風之獅”溫妮莎。
當初溫妮莎在創建了西風騎士團後是否也是如此感受?
一定是的吧,沒看當初的溫迪被溫妮莎直接像是趕松鼠一樣的趕出來了嗎?
特瓦林心平氣和……MMP!
一想到不知道在哪裡遊山玩水的溫迪,再想想被困在案牍勞形之間的自己。
特瓦林:想要謀殺本體的心蠢蠢欲動。
當然,讓特瓦林更生氣的,還是那個擅闖了他領地的人類。
畢竟,龍可是領地意識極強的生物,要不是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一定要……
算了,特瓦林是不會随便對人類出手的,但說到底,那個外來者也不是溫迪的子民啊!
特瓦林:郁悶jpg.
“劃拉——”
一個華美的花瓶從白嫩的指尖滑落,驟然摔碎在地面。
“女仆長!”
一個小女仆急忙跑了過來,比起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花瓶,她更擔心的是有可能被花瓶碎片劃傷的女仆長。
“您沒事吧?”
小女仆輕聲問道。
女仆長沉默片刻,她看着一地的碎片,眉頭皺起,良久,才平靜回道。
“我沒事。”
語畢,女仆長也不再停留,急匆匆地離開了。
又一個小女仆走了過來,她的眉眼擔憂,如此說道。
“這已經是這個月摔碎的第四個花瓶了。也不知道女仆長發生了什麼事,明明以前她從不會犯這種錯誤。”
“是啊,三天兩頭就要換個花瓶,如此大的錯漏要是被發現了……”
小女仆歎了口氣。
“女仆長雖然嚴格,但對我們還是很好的,真不希望她出什麼事啊!”
聽到這裡,聞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原本聞祈是不在意發生在這裡的事的,他隻是想要找個人問路罷了。
比如,他們的王現在在哪裡。
不過……
聞祈的目光落在了女仆長離開的方向。
所以說,葛芙打碎的那些花瓶其實是女仆長打碎的?
雖然也可以用女仆長不想擔責,所以将這事随便推到了某個小女仆的身上來解釋。
但,不對勁,還是有哪裡不對勁。
聞祈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先去看看那個女仆長。
正好,還可以問問有關那個吟遊詩人的事。
畢竟,王宮的禦用呤遊詩人,女仆長應該知道更多其他小女仆不知道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