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放開心海老婆的手讓她來!
“叮當——”
同時,也在心海答應白榆的下一秒,不知從何而來的鐘聲響起。
被鐘聲掩蓋下的,是仿若呢喃般的輕語。
“天黑請閉眼——”
【第一夜
為了慶祝奧羅巴斯号成功啟航,船的最高領導人決定舉辦一場晚會。
由船長着手開始準備的晚會可是不容許缺席的哦~你是否已經選擇好了自己的舞伴?
請攜帶自己的舞伴參加這場晚會吧,同時要注意别被晚會的精彩迷了眼,而忘記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哦!】
他的真實目的?
白榆的手一抖。
對了,他還是個逃犯來着,真實目的是要奪取人魚之心……啊,不對,想奪取人魚之心的是他的同夥,他隻是想要搭船去無王城邦……那沒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同夥是誰啊?烏晚山?祝晏淮?還是聞祈?總不能是那個新人吧?
白榆嘴角一抽,趕忙将這個可怕的猜想抛之腦後。
其實,同夥也不一定非要是玩家的對吧?
白榆下意識地看向他最後緊急邀請到的舞伴……
白榆:?
白榆:!
“心,心海?!”
白榆驚疑不定的聲音在這方安靜的空間炸響。
“你是船長?”
在默默地質疑了一下自己的運氣後,聞祈将淩厲的視線放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船長看上去并不在意聞祈不善的語氣,他笑了笑。
白色的帽檐微微下壓,半遮住了他狹長的紅瞳,他的聲音輕緩溫和。
“是的,你不認識我嗎?我還以為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聞祈眯起眼,他難得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在這個看上去就很好說話的船長身上。
而且他說這話的意思,是在暗示什麼嗎?
“先生,晚上的晚會你會參加嗎?”
似是覺得下壓的帽檐有些遮擋視線,船長自然地伸出手。
他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聞祈一瞬間緊繃的身子,隻是擡了擡帽檐,露出了一雙蘊含着真誠的紅瞳。
“恕我直言,先生,你這個時候應該在尋找自己的舞伴。”
“舞伴?”
聞祈對上船長妖異的紅瞳,突然輕笑了一下。
“你說的對,船長先生。”
聞祈半靠在門框上,整個人看上去放松極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打開了背包,随時準備使用道具。
“我确實是在尋找舞伴,所以我來了。作為奧羅巴斯号的船長,船上最尊貴的人,船長先生怎麼能缺席晚會呢?所以,船長先生,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船長愣了一瞬,随後他唇角微勾,開口最先說出的卻是另外的話。
“你錯了,先生,我可不是船上最尊貴的人。”
在聞祈驟然皺起的神色中,他的話音一轉。
“不過,我答應了。你可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呢,先生。”
危險感似乎消失了,聞祈皮笑肉不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
“嗯,晚上見,有趣的先生。”
在船長與聞祈交鋒的時候,本該在房間裡補覺的祝晏淮卻睜開了眼。
他随手勾起垂落的耳機線,頗為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嗯,雖然不知道艾爾海森是誰,但真别說,這耳機還挺好用的。”
【艾爾海森的同款耳機
你還在為噪音而苦惱嗎?為無法擁有一個安詳的睡眠而痛苦嗎?别怕,艾爾海森的同款耳機為你代言。戴上耳機,從此世界與你無關!】
祝晏淮半眯着眼,欲睡不睡,輕喃的聲音仿若夢中的呓語。
“不過,船長嗎?看來又是一個需要注意的人……”
烏晚山:……
他真傻!真的!他以為祝晏淮真的在補覺,但沒想到那家夥竟然還做了這種事。
“你什麼時候把竊聽器放到‘毒醫’身上的?”
“哦,那個啊,在你趕着去補覺的時候。”
祝晏淮打量着一旁漂浮起來的茶壺和水杯,又看向上下颠倒的桌椅。
“可惜這種方法隻能用一次,畢竟‘毒醫’的警惕心還是挺高的。”
烏晚山沉默。
行!他果然還是太随便了嗎?不應當,真的是太不應當了!再怎麼說他也是輪回榜的第十名,連祝晏淮都開始努力了,他怎麼還能這麼随便?
烏晚山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并決定自己不能再這麼堕落下去了……
“等等,你在幹什麼?”
祝晏淮打開茶壺,傾倒出去。壺中的水悠然地流出,漂浮在空中。
“沒什麼,我隻是有點好奇,牛頓的棺材闆還蓋着嗎?”
烏晚山虛起眼,感覺到了無語。
雖然他也挺好奇的就是了……
祝晏淮輕笑了一下。
“這就是十二點之後的船嗎?這可比白天的船有趣多了。你不這麼覺得嗎,烏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