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伏法,不是死法啊!?
然後,旁邊的绫辻行人很是高貴冷豔的轉身就走。
赤之陽很快反應過來這位也有着因果律的異能力。
“你去哪?”他忍不住多說一句。
绫辻行人轉頭,扯起嘴角:“上交。”
?
後來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赤之陽已經是準幹部了,距離幹部之位隻差足夠有威懾力的功績,但與之相對的也有赤之陽和老首領之間的相互妥協。
成為幹部的契機很快來了——一個将港口mafia生意砸毀的叛徒被政府官方捕捉,為了挽回損失需要去扣押人的異能特務科交涉,這一任務自然落在了赤之陽的頭上。
政府官方迫于如日中天的港口mafia的勢力同意了,但要求人必須來他們的大本營。
聽到有軍警中的獵犬參與的赤之陽眉頭都沒動一下,但在聽到還有個新出現的殺人偵探時,赤之陽讓所有部下留在組織,自己親身前往。
赤之陽給異能特務科帶來别樣的驚喜——又一個因果律異能力者的存在。
一句“誠實的說出你的全部。”讓嘴硬的叛徒将從小到大,港口mafia和異能特務科想知道的事情全部吐露出來。
“我會平安回到港口mafia。”使得獵犬意外頻出,槍械啞火,緊閉的大門也損壞。
“你殺過人嗎?”旁觀的绫辻行人冷不丁道。
“……我沒有。”
因為這般的異能力,誰都知道蝴蝶哪怕輕輕地抖動翅膀都會卷起一場飓風,或許會收走人們的财富、健康或性命。
沒過一個月,換上辻村深月在身邊的绫辻行人看見癟着嘴的赤之陽正蹲在他家門口附近的一條河的橋上哭。
簡直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幼稚。绫辻行人被辻村深月強拉上去詢問原因。
赤之陽被鴿了五次鴿子。
說好的一起去吃路邊燒烤/海上看日出/抓魚蝦/遊樂園/散步,剛踏出門一步的某個長輩就反悔食言了。
消息還算靈通的绫辻行人自然知道赤之陽口中的長輩是那位貪生怕死的港口mafia老首領。
“那就一走了之。”他說。
早就看不慣這壓榨童工的可惡行為了。
赤之陽嚎啕大哭的動作一頓,自己拿着紙巾擦幹淨臉。
“算了。”赤色的男孩搖頭。
“?”哭的是你,原諒的也是你?早知道不說了都怪管閑事的辻村深月。
敏感的小狗像是讀懂了他的郁悶,眼眶通紅的笑笑。
“不行哦,如果不是首領花了一大筆錢買下了我,恐怕我已經被人販子打死,不知道扔在哪個旮瘩角落了。”
辻村深月震驚的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我把和我一樣被拐賣的孩子都偷偷放跑了,結果我走的太慢,被追上了……你知道嗎,那個時候首領就像是神明一樣,神兵天降诶!”
在赤之陽的述說下得知被拐賣的孩子們都安全回家了。
“那你呢?”绫辻行人沒忍住問道。
滔滔不絕的炫耀一頓,绯紅的眼瞳浮現出一絲尴尬,赤之陽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家了。”
“爸爸想喝酒,把我給那個人販子換了錢。”
他甚至覺得将這種事情講出來有點對不起人家,因為印象裡這不是一件可以炫耀,逗人開心的事情,每個人聽他說完都會露出一種不開心的表情。
因為面前的兩個人露出了身邊人一樣的神情。
“我叫赤之陽,可以和你交朋友嗎?”
在他還沒有被副官中村八誠補全的認知裡交朋友是個很快樂的事情,遇到的很多大人都會開心的和他要交個朋友,但是身邊人都不樂意。
绫辻行人别過頭,在辻村深月的怒視下說不要。
但有時,敏銳的小狗總會找到其中的關鍵點。
“我真的沒有殺過人。”主動卻被嫌棄的少年的歎氣,“首領說我還太小,握不住槍隻能先去學習做生意。”
但他也沒說是否間接。而且被牽連性命的那些人都罪有應得!
“我覺得你需要好好惡補一下人類社會正常認知了。”
绫辻行人扶額,“绫辻行人,别忘了。”
赤之陽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不太接近正常人的绫辻行人沉默。
轉頭看到像是在接收什麼命令一臉嚴肅的辻村深月,绫辻行人默默打消讓這位正常人來教的打算。
“來不來我的偵探社?”
新交的好朋友發出邀請,小狗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
回憶到此結束。
抱着已經換了新衣服的見崎鳴,绫辻行人緩緩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自己很久以前放在地下室茶幾上的一卷報紙。
上面最矚目的就是新開業的武裝偵探社受官方委托将橫濱市内猖獗的孩童拐賣犯一網打盡的報道。
“明明就隻差半天啊……”
啧。
即使到了現在且事情已成定局,绫辻行人還是忍不住為自己那赤子心的友人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