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性格好不代表沒脾氣,到底是誰竟然敢這麼對待小動物,有沒有同理心了???我要讓他嘗遍港口Mafia所有的刑訊手段!!!”
“嗚嗚嗚,绫辻,我好難受QAQ”
“怎麼可以這樣啊……”
可憐的赤小狗,幻視身後的尾巴都沒精神了。
绫辻行人推過來一杯鮮榨蘋果汁。
“你不渴嗎?”說了這麼多話。
“謝謝。”小孩還是沒精打采。
“你說你是在平常回家的路上發現的?”绫辻行人抱着見崎鳴,雖然不恥對小動物如此作為的敗類但他還是冷靜指出:“會不會是有人打聽過你從前的喜好。”
聞言,赤之陽遲疑:“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問題是誰會把小孩的話當真啊——等等!?”
小孩當然不會,但要是位高權重的幹部呢?
赤之陽面色逐漸嚴肅,開始在腦海裡扒拉回憶每一個和自己對話過的人。
務必要将那個沒有同理心的混蛋給抓出來!
(握拳、揮舞.jpg)
……
赤之陽眉頭緊皺。
……
赤之陽眉頭緊鎖。
……
赤之陽眉頭打結。
……
赤之陽思考失敗。
“完全,完全沒有QAQ”一時間不知道該先欣慰他的手下都是做實事的人(幹好了會被赤之陽誇誇加金錢or小零食打賞),還是該氣惱抓不住可惡的罪魁禍首。
“那就換一個……”绫辻行人若有所思,“誰和你有仇,并且知道你以前喜歡小狗,還是紅色的。”
這就奇怪了,關于這個陽可從來沒有和他提起過啊,怎麼還會有人時隔這麼多年……送來了這麼個意味深長的禮物。
沒錯,绫辻行人覺得,這一舉動很引人深思。
“……應該沒有吧?”
小時候的記憶不深了,但赤之陽小時候受着保護很少能和陌生人交流,而且像喜好這種事情……他隻會透露給被他劃分在自己圈子裡的人。
但要說是深刻——赤之陽咬牙,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其實有關于這個還發生過一件很讓我記憶深刻的事情,從那以後我就很少提及了……”長大些也知道了小狗并沒有這麼豐富的色彩。
“那就是——”
绫辻行人話還沒說完就被赤之陽給打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家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至于首領……首領一直很尊重我(可能因為人有點瘋而有一點點小拇指甲蓋的狐疑,但……),首領說不定記得更深刻,那個時候我差點給港口Mafia帶來了麻煩。”
“還、還有一個知道的……”
現在想來,除開恐懼,赤之陽覺得自己還抱有很大的愧疚感。
“大概,已經過世了吧。”
如果那一天他不躲開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耿耿于懷了?
眼神發直,額頭冷汗,臉上無意識露出恍惚,唇色還有點泛白……看來那件事情對陽的影響很深。
喝了口咖啡,绫辻行人不動聲色的轉移注意力。
“放心,我不會追根究底,你冷靜一點。”
“隻要是你不懷疑的,我也不會去懷疑。”
才怪~現在他最大的懷疑就是那個已經想要長生不死快瘋魔的老首領!!懷疑他都不會懷疑鬼!!!
“啊?嗯……嗯。”
就連赤之陽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啊,绫辻。”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明明是想來求助的,結果半點信息都沒有……這不是浪費好朋友聽了一堆廢話嗎!小狗愧疚死了。
绫辻行人詫異擡頭,嘴角一勾:“原來你也知道你打擾了偵探的寶貴時間啊……”
赤之陽頭低地更低了。
“——才~怪~!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為我和你是朋友嗎,而且發生了這種事情除了我你還想找誰?瞧瞧你這幅表情,不會已經喪失要追究的想法了吧!”
“才不要!”赤之陽瞬間支棱,“這件事情很嚴重的好不好!”
很好,激将法很成功。喝咖啡的绫辻行人身藏功與名~
而赤之陽覺得光是他回家路上的這種巧合都夠腦補N個陰謀論了好不好!?
“随便你。”绫辻行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可别變成縮頭小狗了,他的好朋友~
“我說——”旁邊傳來了辻村深月的聲音,她抱着一隻被洗幹淨的幼犬,用力的舉起再輕輕的放在桌上給兩個人看。
“你們有這聊天的功夫,還能幫我洗個狗。哦,我不是說你,赤君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那你呢?”
绫辻行人回望:“助手小姐,你知道給一個笨蛋做心理輔導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嗎~”
辻村深月看了看赤之陽,眼睛瞪大仿佛在說:不是,你這都不生氣的嗎?這個可惡的毒舌偵探可是罵你笨蛋诶!
可惜赤之陽沒完全接受到信号,眨着懵懵小紅眼睛回望。
可是,他确實是笨蛋诶~
外置大腦對他多好啊!(感動.jpg)
绫辻行人輕笑一聲。就是說隻要是熟悉赤之陽的人,就絕對不會認為這家夥是港口Mafia的幹部,更不會再傳言那頭赤狼尾發和绯瞳是被鮮血給染紅的謠言。
辻村深月:“……”
算了。
“這還是一條沒足月的小拉布拉多。”說着,她也是心疼的很,“洗掉那些……才好受一些,我隻找到了一些快臨期的牛奶。”
實在是這附近沒什流浪動物,那些牛奶還是買東西附帶的贈品。
而且……,辻村深月面露糾結,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
绫辻行人主動開口詢問:“怎麼了?”
笨蛋助手有什麼發現的樣子。
辻村深月歎了一口氣道:“那些紅色的……顔料是應該是化學物,摻雜了一點點的……血吧?”
難怪幼犬那麼難受,這也太……尋仇來的吧?辻村深月其實聽了一部分兩人之間的對話,所以才顧及會不會刺激到赤之陽。
正在思考間,辻村深月聽見了椅子倒地,還有椅子被嘎吱一聲推開的聲音,以及绫辻行人的低吼,再看過去時辻村深月瞪大眼睛。
赤之陽的反應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大,甚至可以說是顫抖着身體,雙手捂住耳朵,如幼崽一般無助的抗拒着外界,不管绫辻行人怎麼呼喊和安撫都無用,前者隻是低喘着,雙手暴起青筋,又無助的按壓在桌面上,場面一片混亂。
桌上的幼犬在嗅到熟悉的味道蠕動過來,伸出舌頭輕輕舔舐着少年已經顫抖到不能自已的指尖。
“陽?陽!”
紅色的小狗……紅色的……血泊……紅色的……
“陽——!”
‘去給你挑小狗,要你最喜歡的紅色的……最好活潑一點。’
“哈—哈哈——”心跳地仿佛要扒開胸膛。
‘……你的手好冷。’
‘……對不起。’
“嗚……對不、起。”
“陽,你在對不起誰?不要怕,沒事了,可以告訴我嗎?你在偵探社裡,很安全。”好友的聲音透過指縫傳進來,撫摸着脊椎骨試圖安撫躁動的少年。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幸平?”
人命運的最終點就是死亡,怎麼可能會有死而複生啊……幸平哥哥!
“哥哥。”
腦海裡的那根神經好像啪的一聲繃斷了,赤之陽下意識拉住身旁绫辻行人的手腕,明明眼中含淚,惶惶不安地大口喘着氣,強撐着倔強的說完最後一句話才昏迷。
“别查了,绫辻。”
“我不想知道,求你了嗚……”
不管是什麼,他全都!全都不想知道了!!!
——就當他是縮頭小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