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遊澤挑了挑眉,他記得自己跟那些高高在上的議員們沒什麼交情。
藤野歎了口氣,似乎也猜出了小鳥遊澤的疑慮,但并沒有多做解釋:“如果你願意為關西人民貢獻一份力的話,就請後天來我宅邸一聚吧。”
“啊,對了,”臨走之前,藤野将一個小盒子交給了小鳥遊澤,“這是咲子讓我帶的,前幾天櫻花開的正好,她媽媽就做了些鮮花餅,順帶給你捎了些。”
咲子是藤野唯一的女兒,她媽媽自然是藤野的妻子。
“替我跟她說聲謝謝。”小鳥遊澤有些感慨,收下了這份難得的禮物。
至于關西事宜,他心裡早已有了決斷,藤野的主動邀請雖不在意料之中,卻正中他下懷。
先回去跟條野他們會合吧。
末廣鐵腸無聊的翻着報紙,心裡正想着隊長什麼時候回來,他有點餓了,結果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就見小鳥遊澤走了進來。
“我們去哪裡吃飯,隊長?”末廣鐵腸道。
“唔……飯店有點吃膩了,不如我來下廚?”小鳥遊澤提議道。
末廣鐵腸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就連一旁癱着的條野采菊也驚了,立馬坐起來,仿佛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跟柴米油鹽八竿子打不着的家夥居然會做飯。
小鳥遊澤:“那就說定了,走,我開車,去我家吃。之前買的廚具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從這句話開始,條野采菊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在看到隊長家中嶄新的家具時更是太陽穴直跳。
房子裝修非常簡潔,一點多餘的裝飾都沒有,黑白灰主色的空間充斥着工作狂和單身漢的氣息,但凡肉眼能看見的地方都沒有一粒灰塵,茶幾上的杯子和果盤都嚴格對稱地擺放着,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極度愛幹淨的強迫症長期居住的地方。
這種認知讓條野采菊有種沒由來的拘束,原本的他應該很抗拒被半強迫着參與集體活動,但現在的他居然已經習慣了,聽到小鳥遊澤的話第一反應是服從……
說實話,他長這麼大被邀請到别人私人空間的次數屈指可數,在坐到沙發上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
還沒來得及深思,忽然聽得一聲巨響,炸雷般的聲響在不遠處傳開,條野采菊一聽就下意識尋找掩體躲避危險,他雖然略通武力,說到底還是肉體凡胎,經不起熱武器的轟炸。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打斷了小鳥遊澤跟末廣鐵腸的談話,他們正在商量誰去買菜,最後敲定了雇人買好菜送到家裡來——三名精英獵犬沒有一個知道菜市場位置。
小鳥遊澤:“……”表情雖然還維持着淡定,心裡已經有些窩火了。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并沒有吓到他,所造成的影響也就隻是讓屋内的物品移動了些許距離,甚至沒多少損壞,隻是……需要重新擺好而已。
他移開目光,腦子裡卻還是反複播放着雜亂無章的物品擺放,令他異常難受。雖然很想先把它們好好收拾一下,他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先去把那個引起爆破的家夥處理了。
于是,條野和末廣兩人就眼睜睜地看着周遭氣壓極低的小鳥遊澤從窗戶出去了。
“……等等,這不是十二樓嗎?!”目測發生事故的是相隔幾十米的對面樓棟。
末廣鐵腸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隊長真是盡職盡責啊。”
條野采菊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我們先把東西收好,擺的整齊一點,最重要的是對稱。”
然而不等他們趕忙開始整理東西,小鳥遊澤就神清氣爽的回來了,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在窗戶口看着他們。
“嗯?你們在幹什麼?”小鳥遊澤如沐春風道。
條野采菊額角滑下一滴冷汗,背後發涼,不敢去想對方剛剛到底幹了什麼……那種好像要殺光所有人的氣勢突然沒了,給人以一種猛獸吃完人心情轉好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