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林況低低地哀嚎一聲，和她在一起好像羞恥度的阈值都會升高，他頗為不要臉地說，“想當你男朋友啊，想和你去蓉城，想每天都把你抵在玻璃窗上幹啊。”

向真真似笑非笑，“想當我男朋友？”

林況“嗯”了聲，說道，“不行嗎，我長的也還行，有點小錢，身體不錯。父母都是老師，有退休——”

向真真一開始還在笑，聽到“父母”兩個字，臉上的血色都褪盡了。

林況馬上住了嘴，抱緊了她，“對不起，我…我們不說這個了。”

他想起上回在夜遊輪上提起她的家庭，她好像反應沒有這麼大，這是怎麼了。他心裡很慌，怕不小心傷害到她。

“你吓到我了。”向真真說道，“我還以為你要求婚了。”

原來如此，林況松了口氣，“你是不婚主義？”

“算是吧。”

“那行不行嘛，當你男朋友，嗯？”他吻她，呼吸越來越重，“蘇意，你不是不喜歡我，起碼給我個機會追你嘛，我會好好學習，盡職盡責的。”

他一邊吻一邊問，炙熱滾燙的觸感一路蜿蜒，在快要爬上山頂的某一刻又突然停下，向真真摸了摸他的頭發，聲音疑惑又沙啞，“怎麼了？”

“先答應我。”

向真真要拿腳踹他的肩膀，林況捏住了她，在小腿肚上輕輕咬了一口，又重複，“給我個機會，讓我追求你，行不行？”

她實在無奈，“嗯”聲敷衍，催促他，“快點。”

林況如願以償地加上了她的微信，開始很賣力地越級履行未來男朋友的責任。

向真真揪住身下的床單，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樣。”林況滑上來，鼻尖上晶瑩水潤，兩隻眼睛也亮晶晶的，很像等待誇獎的小動物。

“很好。”向真真評價他，“建議反複使用。”

向真真的昵稱是emoji表情——一串三色魚丸，頭像也很可愛，是一隻乖巧的布偶大貓。

“魚丸？”他拿着手機，若有所思。

所以上次在南坪廣場，她塞進他嘴裡的并不是她讨厭的東西，那時天有些晚了，她肯定是怕他餓了。

“你真好。”他摟緊了她，“真喜歡你。”

向真真笑，“為什麼喜歡我，你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

她想了想，說道，“聽不懂人話，讀不懂空氣，不合時宜地做一些喪失同理心的事，讓人尴尬傷心？就像AI一樣，雖然類似人類，但是經常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林況深以為然，他把腦袋埋進她的香膩，甕聲說道，“像AI就太好了，我正好是科技愛好者。”

向真真沒聽清楚，問道，“你愛好什麼？”

林況笑，擡頭吻了吻她的臉，“愛好你。”

正說着，旁邊手機突然急促地響起了鈴聲，林況湊過去看，幽藍的屏幕上，“虞川”兩個字特别特别刺眼。

他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2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