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
許蘭澤:“……”
最後家屬強烈要求現在就要去腫瘤外科看,向真真隻好給她開了一個單子,讓她得以加号去腫瘤外科看一下。
“其實…”許蘭澤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但她看着家屬匆匆忙忙的身影,還是開了口,“向醫生,其實這種情況真的很少吧,沒必要讓家屬過于焦慮了。”
向真真看她,說道,“你也說了,萬分之一,所以她沒有必要焦慮,沒影的事也值得哭嗎?”
許蘭澤一頭霧水,“那是她的孩子,當然會這樣擔心了。”
向真真點頭,自顧自地往309走,“這樣,那我知道了。”
“不是!”向醫生的知道了和旁人的知道了好像有信息差啊,許蘭澤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忙跟了上去,“您知道什麼啦?”
好在向醫生這回好像真的知道了,她回去開始給腫瘤外科的方主任打電話,要求他親自接診。
“方主任。”向醫生的聲音波瀾不驚,“在診室嗎?”
方堯與擡手看了看腕表,說道,“還在,不過我正準備去附二院開會呢,怎麼啦。”
向真真說,“我有個病人,正要去腫瘤外科看一下耳下腫塊,你給她看看。”
方堯與很意外,“是…你認識的人嗎?”
“不是。”她頓了頓,補充了一下,“她好像被我說得焦慮了,你幫我。”
方堯笑了聲,答應了下來。
他在分診台等了一會兒,家屬便抱着患兒到了。
他接過向真真寫的出院記錄,一闆一眼的,很有她的風格。
方堯與查看了病處,又仔細看過彩超單和向真真的醫囑,他屈着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對家屬說,“情況不算嚴重,手術的話,我這邊是不建議的,孩子太小,臉上留下疤痕不好,先保守治療,個麼,家屬也要配合每天為孩子冷敷,一周以後,再複查。特效藥的副作用,你都知曉了哇?”
家屬點頭,說看過知情書了。方堯與又強調了一遍,“量一定不能吃多了,最多吃七天啊,那麼,下周二,還是我這裡複診。”
“醫生,如果吃過藥之後還是沒能軟化吸收,該怎麼辦呢?會不會錯過手術的最佳時機呢?”
方堯與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确實有患兒在消腫後又複發最終做了手術的,你孩子的情況不算好也不算太壞,從三次彩超對比看來,膿腫還是在吸收的,隻是比較緩慢。”
“家屬不放心,我們很理解,隻是呢,腮腺這個地方比較敏感,太靠近頸部和呼吸道。口涎後遺症的概率有些高,就你孩子這個情況來看,我是建議不必冒險,保守治療。”
他一邊說一邊敲擊鍵盤,剛停下話語就将醫囑打印出來遞了過去,“按照感染科那邊的安排做,再加上冷敷,争取早日吸收吧,不必過于焦慮,孩子情況尚好。”
方堯與:【好啦,别擔心,已經搞定了。】
他起身拉起了簾子準備換衣服,手機“嗡——”一聲強提醒,他又停下手,先去看信息。
魚丸:【下次請你吃飯。】
方堯與反反複複看了三遍,确定自己沒看錯送信人,向真真竟然有一天知道表達感謝了,這簡直是…驚天動地。
這種語氣學得有點笨,隻是他們兩個之間就不必客套到這個程度了吧。“下次請你吃飯”,方堯與低低笑了一聲,撥了個電話過去。
雖然并沒有吃到飯,但那天晚上他确确實實好好吃了一頓,酣暢淋漓,意猶未盡,他得到了心情四顆星的評價。
方堯與一開始覺得這筆買賣做得還不錯。
向真真環在他腰上,均勻地呼吸着,幽幽的香氣撲過來,她軟得像一灘春水。
方堯與指腹慢慢撫過她線條優美的側臉,愛憐地低頭吻她。
他用唇描摹着她幹淨剔透的耳朵,向真真覺得癢,微微皺眉晃了晃腦袋,無意識地低喃,“哥…别鬧了。”
方堯與倏爾停下了動作,定定地看着她身上這件他沒有見過的蕾絲套裝,半晌,他拉過被子将兩人蓋住,沉默着把它解開擲進了一旁的智能垃圾桶。
黑暗中,向下蓋着的手機亮了一下,但誰也沒有看見。
【你有1條新的微信消息。】
【你有2條新的微信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