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櫃看着那列專門用來存放顧承宴的書的書架,笑着伸出兩根手指。
“同樣是兩個辦法;一是有應屆考生學子的身份,在書鋪抄書夠多,獲得書鋪認可,可免費借閱。二則要擁有書鋪天字級會員,不多,隻需三百兩!一個月。”
“三百兩?!”
牛大力突兀的叫聲吸引了書鋪内其他人的目光,他滿臉不忿,越發認定了曹掌櫃是看不起他,刻意刁難他。
“三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就是天書也不值這個價!!!”
面對他的不屑,曹掌櫃面色不變,這種情形葉青漓早就預設過,也教過他解決的辦法。
他自信立于人群中,淡定自若笑了笑,“說是天書有些過了,不過三百兩卻并非随意叫價,要知道今科前三甲可都看過這書架上的書!”
剩下的曹掌櫃沒再說了,葉青漓說過,有些事情說得太清楚就是虛假宣傳。
甄良義三人的确看過這書架上的書,可是沒人知道這些書在三人金榜題名的路上起了多大的作用!
書鋪不敢随意承認,客人們也不敢随意否認!
前三甲都看過的書,是他們看過這書才成了前三甲,還是本來就是前三甲剛好看過這些書?
“敢問掌櫃的,迄今為止到底有多少人看過這些書?”
曹掌櫃略微思量一番,肯定道:“除了書的主人和我家東家,就隻有甄相公三人了!”
“掌櫃的管理整家書鋪,竟也沒看過嗎?”
曹掌櫃呵呵一笑,“這是我們東家特意為參加科舉的學子準備的書,我又不考試,看它幹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書鋪東家專門為科舉之人準備的書,甄良義三人看過後就中了前三甲,這不是天書是什麼?
“掌櫃的,我要辦會員!天字級的!”
“我也要辦!快!”
“先給我辦!”
“我,我也要!”
很快有越來越多的人反應過來,争着搶着要辦理天字級的會員。
曹掌櫃看着這番景象,直樂得合不攏嘴!
葉蕙珠隔着車簾聽見對面街上書鋪裡熱鬧的聲音,心中滿是不甘!
憑什麼一場科舉下來,葉青漓什麼都不用操心,她的鋪子聲生意還更加火爆了?!
“娘子?娘子?”
“幹什麼?!”
沈仕楣望着突然發火的葉蕙珠,臉色難看一瞬。
今日是他金榜題名的好日子,自己好心好意與她商量事情,她一直走神也就罷了,還用這種态度與自己說話,她眼裡還有沒有自己這個相公?
然而想到自己要說的話,沈仕楣眼底的不悅隐了下去,他壓低聲音輕柔道:“我隻是想問問娘子,如果咱們設宴的話,要不要送請帖到顧國公府去,畢竟……”
“送什麼送?不過一個義女,撿了我不要的婚事才飛上枝頭變鳳凰,難道請她來看我的笑話嗎?”
沈仕楣臉色越發難看幾分,聽葉蕙珠的話,似乎對這樁婚事還有幾分不滿?可是當初明明是她自己上趕着要嫁給自己的不是嗎?她現在又在自己面前不滿什麼?!
沈仕楣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兩人婚後幾乎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自己處處忍讓,可是葉蕙珠身為人婦,不僅一點都不知道體諒自己的不易,反而處處找自己的不是。要不是看在自己還需要她給自己請名師指點的份上,他早就對她冷臉了。
今日兩人一起來看成績明明是件好事,她卻又忽然大小姐脾氣發作,實在不可理喻!
從前自己一心放在考試上,才無心與她計較,如今自己已經中了榜,不日就要授官,難道還要日日聽一個女人呼來喝去嗎?
沈仕楣越想越氣,臉色也冷得吓人。
葉蕙珠喝了一句後,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正等着沈仕楣給個台階,兩人和好後歡歡喜喜回家,卻發現坐在身邊的男人合上雙眼,一言不發,一副不願搭理自己的樣子!
葉蕙珠更惱了!郁氣和不甘一股腦沖上頭,氣得胸膛起伏不疊。
他怎麼敢這麼對自己?!
“你……啊……!”
她張嘴就要教訓,忽覺身下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滿頭大汗彎下腰。
沈仕楣察覺不對,睜開眼睛,看見葉蕙珠痛苦不已蜷縮着身子在馬車角落裡,瞬間慌了神,“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葉蕙珠捂着肚子,兩眼發黑,“疼……疼!”
“疼?哪疼?娘子别怕,我們去找大夫!”沈仕楣忙抱住她沖車夫大喊,“快,去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