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說實話,就光着身子自己滾回去!”
“我……”
陳若茵臉色一白,瞧着顧承宴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連忙低着頭,聲音發着抖。
“是,是大少奶奶讓我來的。”
“什麼?!”
竹頁大驚,下意識看向顧承宴。
果然方才一臉愠怒的男人眼中閃過驚訝,下一刻胸腔蓄滿委屈,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她是我的妻,為何要送你過來?”
“是大少奶奶說她不喜歡表哥,但是身為人婦,有生兒育女的職責,所以讓我來伺候表哥,日後懷有身孕,生下表哥的孩子……”
“住口!”
顧承宴再也聽不下去,擡手指向覃竹園的大門。
“滾!”
陳若茵卻還沒說完。
“表哥,我也不想的,可是大少奶奶如今手握中饋,我住在府裡,處處受她管制。她怕我中途反悔,還在表哥房間的熏香裡下了藥,表哥你沒覺得身子有些異樣嗎?”
不用陳若茵多說,竹頁已經從顧承宴臉上不正常的紅看出不對勁!
“公子,你身子可有不适?要不奴才去叫個大夫來吧!”
“叫大夫也沒用!”
陳若茵連忙叫住竹頁。
“這種藥又不是毒,哪裡是大夫能解的?”
她咬着下唇期冀地看向顧承宴,“表哥若是不嫌棄,若茵願為表哥幫忙。”
竹頁霎時也沒了主意,扭頭看向顧承宴。
“公子……”
“叫她滾!”
顧承宴根本沒有任何猶豫,肅沉着聲音下達命令。
竹頁得令後,不再糾結,立刻上前将陳若茵趕出去,再回來時,門外已不見顧承宴的身影。
*
幽靜的長廊内,一個欣長身影快步走過,腳步蹒跚行過拱門,最終停留在安靜的秋千上。
顧承宴呼吸沉重,意識昏沉,用力搖了搖頭。
本想找葉青漓問清今日之事是否與她有關,不想那熏香藥力強勁,行至半途,他便徹底中了招。
若此時陳若茵直接撲上來,他未必有力氣推開她!
顧承宴難耐地扯開衣領,讓冷風灌進身體,清醒一瞬後,繼續起身朝葉青漓住處走去。
他越過花海,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台階,雕花木門忽然自己從裡面打開了。
“夫君?你怎麼在這?”
葉青漓下意識朝顧承宴身後看了一眼,沒有竹頁的身影,再看顧承宴一身絲質寝衣,怎麼瞧怎麼不對勁。
“夫君這麼晚來,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承宴擡腳一個踉跄,高大的身影控制不住向前倒去,葉青漓手忙腳亂接住他,慌亂間,不知為何被顧承宴擠到牆邊。
後背靠在冰冷的牆上令葉青漓皺了皺眉,她想要推開顧承宴,探到他胸前時才驚覺顧承宴的身體很燙,兩人靠得這般近,她能輕易看見顧承宴臉上異樣的紅。
葉青漓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發燒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你等着我去給你叫大夫!”
葉青漓剛有動作,卻被顧承宴拽着手腕壓回牆上,男人雙臂撐起一份空間,滿含委屈地望着她。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往我床上塞其他女人?”
葉青漓瞳孔一縮,她聽見什麼了?
不對!
“我什麼時候往你床上塞人了?”
“陳若茵,難道不是你?”
“陳姑娘是婆母給你納的妾室,與我有何幹系?”
葉青漓一臉懵圈。
顧承宴猩紅着雙眼,死死盯着她,确認她沒說假話後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下一刻,唇邊卻突然溢出一絲血迹。
“天呐!你怎麼了?是不是莫思發作了?我去給你找賀大夫!”
“不必!隻是誤用了春藥。”
“春……藥?”
葉青漓霎時噤聲,臉上升起一團可疑的紅暈。
“好好的怎麼會中這種藥?那你現在該怎麼辦?”
顧承宴沒說話,隻是靜靜看着她。
夏日炎熱,葉青漓穿着一身淺粉色抹胸薄衫,長發乖順披在腦後,因為緊張而微微起伏的綿軟,在察覺到顧承宴往下的目光後,霎時染上一層粉色。
“你,要不,先放開我?我去給你取些冰來?”
顧承宴擡頭,月光透過雕花窗棂照在葉青漓臉上,一向鎮定的少女罕見多了幾分害羞,閃着光彩的星眸中隐約可見顧承宴的臉。
眼眶猩紅,眸色幽暗,活像是要吃人的模樣——那是被欲念吞噬的自己!
男人靠得越來越近,葉青漓忍不住朝後退去,可身後就是牆壁,她已退無可退。
顧承宴看着葉青漓慌亂眨着眼睛,慢慢靠近,直到鼻尖相觸,兩唇相貼,感受到她唇上的柔軟,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念想,張嘴咬了上去。
“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