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意外陸西都看在眼裡,他在心裡早就已經打消了對驚烏的懷疑,思來想去,自己想要恢複正常,少不得要麻煩他這位未婚妻。
陸西便借着這個機會開了口。
驚烏有點尴尬。
“……你這樣突然開口很容易把人吓到的!”
“所以你嘴瓢之後我沒有第一時間開口。那時候你正心虛呢,知道我被連坐之後,更容易被吓到!”
“……”
完了,打嘴仗遇到對手了!
驚蟄看着地毯上趴得闆闆正正的珍珠雞,有些不忍心看。
他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問出口,“陸……陸總?”
陸西高冷回應,“嗯!托京無小姐的福,我跟珍珠雞也更換了身體,三魂六魄全部更換的那種。”
驚烏小聲吐槽,“你裝雞偷聽别人講話……還三魂六魄,還偷聽出專業水品了……”
“首先,我是被迫裝雞!其次,我是光明正大地聽!”
“……”
驚蟄有些頭大。
“那你既然偷聽了,也知道我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要是不出手,你就成了沒有思想的器皿了。說破天都是我救了你!”
驚烏兩手叉腰。
“既然你醒了,那咱們先算一下賬。這次我出手耗費心力物力,費用你是不是得結一下。”
“……”
陸西無語。
“我聽說你每年給他不少錢,就這種想奪你氣運的你都給那麼多,換我這種真正救你的,是不是應該給更多?”
驚烏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她開始認真掰扯。
“你不要想着給我畫大餅,說什麼咱倆得關系陸氏集團将來都是我的。就算是未婚夫妻……啊不,尤其是跟你這種有錢的商人做未婚夫妻,婚前财産一定要算清楚的,到時候你搞個什麼律師團隊再給我下個套,說不準我就淨身出戶了。那我就虧大了。”
“……”
陸西心累,合着您還知道咱倆是未婚夫妻呢?
“你不會真的想賴賬吧!”
驚烏直接開始威脅,“你要是賴賬,我可就不包售後了,你就這麼趴着吧!到時候我給西陸換回來的時候不帶你!”
“不會的!陸總會按行價給你算費用的!”
驚蟄覺得自己再不開口,驚烏能把陸西活活氣死。
“陸總,我覺得你應該站在你的角度複盤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第三方是誰。”
陸西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借運?普通人就算借了也沒有命能抗住,所以也一定是個道門中人。
驚烏道:“這個人一定很了解陸西,也很了解西陸,甚至,很了解我!”
驚蟄和陸西同時擡頭。
他們兩個隻想到了這個人了解陸西和西陸,沒有想到驚烏!
陸西道:“這樣範圍就縮小太多了。”
“既如此,一會兒我先跟雲海和雲波坦白吧!”驚蟄無奈地看了驚烏一眼,“西陸現在這個樣子,總得讓他們知道……”
驚烏手指尖對手指尖,很是小聲地“哦”了一聲。
面對西陸的兩位師兄,她确實是有些心虛的。
人家捧在手心裡的小師弟被她變成了狗,這誰接受得了?
她擡眼,可憐巴巴地看向了驚蟄,“大師兄,我害怕!雲海師兄和雲波師兄那可是真武僧啊!”
“……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陸西心下嗤道:“欺軟怕硬!”
驚蟄無奈,“沒事的,放心吧!”
小師妹怕是忘了兩位師兄愛屋及烏,不會舍得苛責她的。
重症觀察室。
行雲海和行雲波站在西陸的床前,皺着眉看着他,一直沒出聲。
先是行雲波忍不住了,他啞着嗓子問,“大師兄,他怎麼還不醒?你叫叫他!”
行雲海張了張嘴,“讓他睡吧!平時練武那麼賣力,應該是累了。”
兩人一直強忍着,這會兒一開口,鼻子一酸眼淚就都落了下來。
西陸蹲在床邊,心裡五味雜陳。
兩位師兄一直都很疼他,若是他們老是哭,自己要不要張口解釋一下。
行雲波抹了一把眼淚,“我跟你說雲平,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小時候躺着光屁股撒尿尿到自己嘴裡的糗事發到你的賬号上去。”
行雲海也道:“對對對!你甚至還用自己的小鳥颠過毛毛蟲。”
“……”
西陸心頭的傷感瞬間散去,他倆哭得也太敷衍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數起了西陸小時候的糗事。
他們兩個比西陸大十多歲,從小在春望少林寺跟着渡和方丈。小時候,渡和方丈帶他們下山,遇到了住在山腳的西陸。
那時候西陸還在襁褓裡,爺爺把一個新編的筐子鋪的軟軟的,去田裡的時候就背上,到了田裡就把他放在田埂上。
他不哭不鬧,就那麼安安靜靜地躺着。
行雲海和行雲平瞬間就被這個小團子吸引了。
西陸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他們,突然露出了一個澄澈的笑,然後開始手舞足蹈,伸着手要他們把自己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