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睡前,一雞一人都要打配合來處理陸氏集團必要的的工作。
陳珂将驚烏和西陸安排好,抱着集團資料回了陸西的房間。他習慣性先看向辦公桌的位置。
正要開口,發現自家老闆并沒有在電腦前看電子報表。
海景窗前的軟塌上,陸西正盯着外面的海岸線夜景發呆。
他确實是從小錦衣玉食,衆星捧月着長大,成年後也是一路順風順水,幾乎事事都能掌控。直到,他莫名變成了一隻珍珠雞。跳出陸西這副軀殼,他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關于這個世界,關于周圍的人,關于他自己。
陸西很早之前就懷疑過不聽心有不古,隻是太過自信,認為任何事情都會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剛醒來的時候,他被自己那随意選定的未婚妻困在這隻珍珠雞裡,确實慌張過。
但自小對萬事掌控的笃定還是讓他很快冷靜了下來,第一次尋求外界的保障,他急需外界給到自己保障。
幾天觀察下來,京無就是他的保障。她對于自己,就像是一個保護傘。準确的來說,是個四處漏風的保護傘。
陸西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
他隻剩遠親,那些遠房妹妹們見了她一個一個都像是被拔了毛的鹌鹑。讓他一度以為女孩子就應該是那樣的。
京無呢?
就像是一隻炸毛的小鷹,撐着一把四處漏風的傘,保護着身邊的人,包括他。
陸西知道京家的人不喜歡京無,自然能想到齊家也不會太喜歡她,但他沒想到竟然會不喜到這種帶着惡意的程度。
原來那隻炸毛的小鷹有這樣一個四處漏風的童年,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傷感?
陳珂覺得這種情緒在自家霸總身上從沒出現過。他輕手輕腳将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安安靜靜站着。
陸西突然開口,“你安排一下,給破山觀捐點香油錢。”
陳珂問,“點?”
“陸氏一個季度收入的三個點吧!”
陳珂瞬間站直了身子。
自家老闆這是認清楚破山觀才是京無小姐的娘家人,準備提前砸錢給彩禮了嗎?
陸西回頭問他,“有問題?”
“沒有,我明天就去辦。”
陳珂的嘴角眼瞅着就要壓不住。
陸西不解,“你?很高興?”
陳珂用力壓住了嘴角,為了照顧自家老闆的自尊心,換了一個說辭。
“京無小姐要是知道自己額外有獎金,一定很高興。”
“呵!”
陸西這才想到京無還是個小财迷。不過她那種童年經曆,見錢眼開也是有情可原的。
“算了,匿名捐贈!要不然她要驕傲上天了。”
陳珂拼命點了點頭。
“我記下了!”
這樣以後揭露捐贈人的時候,還能算是一個驚喜。
“京家……看着點兒,别讓他們狐假虎威,蹦跶地那麼厲害。陸家不靠聯姻做生意。”
“我記下了。”
陳珂早就看京家不順眼了。哦對,還有齊家。
真的是,一個一個借着京無小姐的東風都想飛一把,也不怕摔折了腿。
“今天上京那邊的分公司提交了有關于秦海投資的方案,跟齊家有些關聯,您要不要先看一下。”
陳珂說着就将有關于秦海投資的方案找了出來。
“海城齊家?”
陸西的産業在秦海好像确實是沒有,所以他對秦海的家族也沒有什麼印象。
“是京無的外祖家嗎?”
“就是京無小姐的外祖家!”
陳珂大驚!自家老闆竟然都背着自己偷偷看過京無小姐的資料了?
陸西扇着他的小翅膀,飛到了辦公桌上。
是有關于景區開發的,有複制恒山别墅酒店的意思,他一目十行,在心裡做了大概的評估。
“這個方案先壓着!你找信得過的人按照這個方案跟秦海相關的公司都接觸一下,不要驚動齊家,讓他們好好美着。這個項目要做,但一定不是跟齊家合作。”
“我記下了!”
陳珂心下激動不已,自家老闆這是要出手教訓齊家,狠狠打他們的臉了。
海城。
濱海酒店的頂層今晚被齊家包了,全景餐廳布置得極為典雅。齊家的長輩們穿着華麗的禮服穿梭在一衆賓客中。